他們根本等不了一個小時了。
已經失去了十三個家人,不能再失去了。
“哥哥,可是狗狗時間不多了,必須馬上去醫院。”
魏瑩抱著狗,憔悴的幾乎要靠在傅筠寒身上。
對于我和魏瑩之間的哀求,他并沒有思考多久:
“我先送瑩瑩,助理開車送你。”
可此時路上分明只有一臺車啊!
再去車庫提車,然后去醫院,爸媽他們根本等不了!
我朝傅筠寒跪了下來,拋棄了所有尊嚴:
“傅筠寒,求你了,我真的不能再失去爸媽了......”
我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,傅筠寒臉色已經很不好看:
“他們進重癥監護室的次數,一只手都數不過來了吧,怎么可能會突然惡化那么嚴重,別騙我了。”
那是三個月前的病情啊!
傅筠寒距離上一次去醫院看望我的家人是三個月前,那時候他們也很嚴重,只是怕傅筠寒擔心,因為病情,讓我被傅筠寒瞧不起。
一年前,全家突發粒性白血病,病勢洶涌,一發不可收拾。
醫生說這種白血病罕見,普通的造血干細胞惡性克隆增殖,突發變異。
只有國外的一種特殊藥物可以緩解,這種藥管控很嚴。
而唯一渠道的負責人就是傅筠寒。
禁不住我的再三哀求,傅筠寒終于同意帶藥。
明明約好五個小時前將藥送達醫院,可傅筠寒卻臨時爽約,沒有蹤跡。
現在看來,傅筠寒之所以爽約,是魏瑩帶著狗摔傷,陪她們在寵物醫院。
我腦子里此刻容不下任何的情緒,只想讓傅筠寒送我去醫院,這樣才能救我的親人。
傅筠寒說完,摟著魏瑩往車上走去。
我瘋了一樣,想抓住這最后的希望,擋在車前:
“傅筠寒,送我去醫院!否則,我撞死在車前!”
可傅筠寒只是打開窗戶,朝保鏢一個眼神示意。
我就被粗暴的拽開車道。
“傅筠寒,你停下!停下!”
沒有用。
邁巴赫的車輪滾動,帶動雨水,飛濺我一身。
而當我頂著暴風雨,更加狼狽的到達醫院,將藥遞給醫生時。
醫生只是朝我憤怒說:
“為什么現在才來?人死了,要這些藥還有什么用?!”
冰冷的太平間又多出四具尸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