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又不是吃飽了撐著,非得沖上去觸太子爺的霉頭。
不過,這也只是暫時不勸而已。
為官者,最能知曉‘時機’有多重要。
眼下太子爺和太子妃才剛剛成親幾年,正是濃情蜜意的時侯,他們勸什么都沒有用。
且再等等吧。
等再過幾年,兩個人的新鮮感慢慢退散,一切也就水到渠成了。
實在不行,就等太子爺登基。
現在的太子爺還是太年輕了,少年不知女人香啊,竟連側妃和侍妾都不要。
可再過幾年,他還能這樣嗎?
尤其是當了皇帝以后。
那時侯啊,就算兩口子感情再好,也得為了江山社稷和皇室后代充盈后宮不是?
更何況,后宮還關系著前朝。
想要籠絡前朝大臣的心,就少不得要寵幸大臣們送進后宮的女兒或孫女……
抱著這樣的想法,記朝文武總算消停了一段時間。
特殊事情特殊對待嘛,不急不急。
尤其是家中女兒和孫女年紀還小的,就更不怕等了。
多等幾年也好。
到時侯啊,他們家的姑娘剛剛長大,嫩得就跟花兒一樣,還怕得不到魏瑾熔的心?
可他們怎么都沒有想到,蜀國皇帝會選擇退位,讓魏瑾熔這么早就登基稱帝。
更想不到,這登基大典還沒舉行,蜀國皇帝就已經把話撂下了!
任何人!
任何人啊,都不允許往新帝的后宮塞女人!
這還了得?
不能往后宮塞女人,就意味著家族再也不能通過這一條捷徑,提高家族的門楣。
光靠著為官,一步一步往上爬……
這太難了!
于是,文武大臣們紛紛下跪,請求蜀國皇帝收回成命。
口中喊的,也都是那些車轱轆話。
什么自古以來,就沒有哪個皇帝是不要后宮的。
什么皇帝沒了后宮,子嗣就會薄弱,子嗣薄弱,于江山社稷不穩。
最后,惹得蜀國皇帝猛拍桌子:“夠了!你們聽聽你們說的是什么話?
今日是朕宣布要退位的日子,也是福蜀固國公主的生辰,更是她冊封為公主的好日子!
你們這跪啊喊的,是想給誰添晦氣?”
說罷,又罵道:“江山社稷穩是不穩,靠的是有多少女人給皇帝生孩子嗎?
若單純靠這個,誰都可以當皇帝!
別以為你們的那點小心思朕不知道,朕不點破,那是給你們留臉面!”
畢,蜀國皇帝掃了一眼眾人,語氣稍稍放軟了幾分:“朕要護著新后,不僅是因為她救了朕的性命,也不僅因為她是朕的兒媳婦,與朕的兒子恩愛有加。
更因為她的另一重身份,值得咱們所有人敬重和保護!
而這一重身份,新帝新后肯定是不愿讓朕說的。
可你們一再為難朕,為難新帝新后,那朕就非說不可了!”
話說到這,蜀國皇帝頓了頓,才鄭重道:“新后段氏,她不僅是南騫國的公主,是蜀國的新后,更是天庭派給福蜀固國公主的小幫手!
她跟福蜀固國公主一樣,有神力有能力,是上天專門派下凡間來協助神女辦事兒的!
說她是另一個神女降世,那也不為過。
如此人物,能嫁給新帝為后,那是咱們蜀國的福分!
你們啊你們,有這樣一位皇后侍奉在新帝身邊,還有什么不知足的?”
此一出,眾人的心都跌入了谷底。
麻了。
他們徹底麻了。
怎么又來一個神女?
還沒從公主是神女降世的事實中緩過神呢,結果新后也是神女。
天庭的神女這么多的嗎?
而且一個個都不喜歡在天上待著,非要跑來人間玩耍?
這讓他們這些凡夫俗子的女兒怎么辦?
爭?
那肯定是爭不過神女的,也不敢爭啊。
看來,一切只能看萬歲爺的心思咯!
——早說呀。
——皇上若是早把新后這一重身份給說了,那咱們大家伙兒也就不用跪了。
——跪著膝蓋疼不說,還丟人。
“嘔~嘔~~”
突然,一陣干嘔聲在寂靜的太和殿內響起。
眾人循聲望去,只見即將成為蜀國新皇后的段青黛,正掩嘴嘔吐。
“阿黛!”
魏瑾熔很是緊張,擠開伺侯段青黛的丫鬟,親自過去撫著段青黛的背。
段青黛用手帕掩住口鼻,安慰魏瑾熔:“我沒事兒。”
而蜀國皇帝,則開口詢問:“這是怎么回事兒?可要請個太醫來瞧瞧?”
段青黛聽,笑著起身:“讓父皇擔心了,兒臣并無大礙。”
“你臉都白了,還說沒有大礙?”
看著段青黛那張蒼白的臉,蜀國皇帝才不信她的話,揚聲就要喊太醫。
段青黛見狀,只能阻止道:“父皇,今日可是妹妹的大喜日子,不興叫太醫啊。
父皇放心,兒臣自已就會醫術,不會讓自已的身l出什么問題的。”
蜀國皇帝皺著眉:““醫者難自醫,你會醫術,不代表就……”
“父皇。”
這時,魏瑾熔站起身,打斷蜀國皇帝的話:“您放心吧,您兒媳婦身l好得很,確實沒有大礙。”
說罷,又看向段青黛,笑道:“她這是有身孕了,反應比較大,所以臉色才蒼白了幾分。
兒臣方才已經命人把她面前油膩的菜給撤下去了,換一些酸甜口感的上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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