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斷腿時倒還好說,哪怕逃走再難,也還是有希望的。
現在他斷了一條腿,莫說綁著他了,即便給他松綁,他也跑不了多遠。
可就算是死,也得死得明白啊!
蜀國距離北國這么遠,十萬的大軍,如何能過得來?
“喲,你挺執著的啊,到現在都還以為我騙你呢?”
魏傾華挑眉,諷刺道:“想當初,你們北國的北榮軍和季家軍都能悄咪咪去到我們蜀國邊關,攻打我們蜀國。
怎么現在到了我們蜀國大軍過來,就這么讓你想不通呢?”
“這……這不一樣。”
孟蘊和搖搖頭,道:“當初北國派兵偷襲……偷襲蜀國時,是有風月國幫忙,有南騫國……南騫國的叛徒打掩護。
可你們……你們除了跟南騫國是姻親外,與風月國關系一直……一直都不算好,與北國更是水火不容。
風月國和北國只有防著你們的份,哪還會……哪還會讓你們有機可乘?
就算你們在風月國有秦致遠,在北國……在北國有司空,那也只有兩個人!
僅憑著他倆的能力,恐怕……恐怕還不能給你們大開方便之門吧?
更何況……更何況這山長水遠的,中間還有一個靈劍山,你們要過來,肯定得……得提前準備。
我想知道,你們……你們是何時開始算計這一切的?竟能……竟能讓到滴水不漏的地步!”
“呵呵,滴水不漏?很好,就當是你在夸我們了。”
魏傾華身為逍遙王的兒子,也通樣遺傳了逍遙王的傲嬌。
他下巴微微抬起,記臉帶笑:“行吧,這也不是什么不能說的秘密,看在你分析得如此仔細的份上,告訴你也無妨。
按正常情況來講,我們確實要像你所說的那樣,途經靈劍山和南騫國還有風月國,最后才能到達北國。
可問題是,老天爺的眼睛是雪亮的,它永遠站在正義的這一邊,否則神女也不可能降生在我們蜀國,你說是不?”
說完,魏傾華又將暖寶拉了過來,得意洋洋道:“你看,我妹妹都是神女了,有神力又會神術。
區區十萬將士而已,她眨眼間就能全部運往北國,哪里還用像你說的這么麻煩,讓將士們跋山涉水?”
“三哥,你好像搞錯了。”
被拉出來炫耀的暖寶有點無語,忍不住提醒:“這一次都是阿越的功勞,沒我什么事兒。”
“嘖!”
魏傾華一聽,忍不住瞪了暖寶一眼:“要你多嘴,我就是子越兄親自傳送過來的,我會不知道?
我只是想告訴孟蘊和這個家伙,我妹妹能干著呢。
別說十萬大軍了,就是二十萬三十萬大軍,我妹妹都能在眨眼間就將人給送過來!”
說罷,魏傾華又看向孟蘊和:“不過該說不說,雖然我妹妹有這樣的能力,但很不巧,這一次事發突然,需要把將士們送過來時,她人在風月國,給秦致遠幫忙呢。
所以這一次啊,送我們過來的人不是我妹妹,而是他!”
魏傾華走到上官子越身邊,用手指輕輕戳了戳上官子越的手臂:“怎么樣?孟蘊和,這個人你有印象吧?
在你們孟家還沒出事兒之前,他就經常出入我們逍遙王府。
你和你妹妹還有你堂弟孟景山被毒蝎子抓走,最后又被我們兄妹倆救出來時,我爹還帶著他去端了毒蝎子的老窩呢。
哦對了,后來你們孟家通敵賣國,你和你妹妹還有堂弟逃到北國后,也曾見過他吧?
聽說你們兄妹投奔了北榮軍,還曾抓到過他?
你妹妹為了抓他,更是用上了美人計,先是投懷送抱,緊接著又去青樓里獻舞。
哈哈哈,笑死小爺我了,你妹妹當年才多大啊,干干癟癟的都沒發育好吧,就學會用美人計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了?
真不知是你們沒腦子,被北國人給帶壞了,還是說你妹妹太自信,真以為長了兩只眼睛一張嘴巴就能當美人兒呢?”
“你……你說什么?他……他是……”
孟蘊和對上官子越的印象不深。
畢竟他沒見過幾次上官子越,更不認識上官軒和溫眉。
再加上他醒來至今,一直將注意力放在暖寶和魏傾華還有司空身上,倒沒怎么關注過上官子越。
所以,他沒辦法僅憑匆匆幾眼就認出對方是誰。
如今聽了魏傾華這話,再看向上官子越時,只覺得這個少年郎尤為熟悉!
——呵……
——原來是他!
——我何止是跟著北榮軍一起抓過他啊?
——想當年為了立功,我跟妹妹還在他身上劃過不少刀子。
——只是這小子嘴硬得很,即便身上都被劃爛了,也不肯松口將‘先越速遞’交出來!
“是你!竟是你!哈哈哈!”
孟蘊和看著矜貴優雅的上官子越,忍不住發笑:“原來你真是……真是魏嫻身邊那個討人厭的,會點武功的小……小隨從啊?
呵呵……當初我妹妹認出你以后,跟我……跟我說出你的身份時,我還……還不信。
一個小隨從,怎么能……能將‘先越速遞’發展得如此迅猛?
沒曾想,她還真說對了,你就是魏嫻身邊的那條狗!
不過……不過你能跟在魏嫻身邊這么多年,也是有……有點本事兒的。
我只恨……只恨我妹妹認出你太晚,沒讓我有機會兒親手殺了你!
否則,我就算殺不了魏嫻,殺她一個小隨從,也是……也是痛快的!”
畢,孟蘊和又笑了兩聲,極有挑釁意味:“小隨從,你身上……你身上的傷好了嗎?
哈哈,想來是好了,都過去這么多年了,哪還有不好的傷呢?
可傷好了,疤還在吧?那些疤,都是我……我和我妹妹一刀刀留下的!
都說……都說打狗要看主人,哈哈哈!
每每想到這,想到我和我妹妹曾如此羞辱……羞辱過魏嫻的狗……我就覺得不虧了,哈哈……啊呃……”
孟蘊和囂張的笑戛然而止,取而代之的是痛苦的呻吟。
原來是暖寶霸氣護夫了。
她不知何時拿出了凝翠匕,快準狠地在孟蘊和的臉上劃了兩個大口子,正好劃成一個‘x’。
鮮血瞬間冒了出來,順著孟蘊和的臉頰往下流,看起來十分可怖。
暖寶居高臨下地盯著孟蘊和,冷冷開口:“別一口一個小隨從一口一條狗的,連人家是什么身份都沒弄清楚便在這亂叫,只會顯得你愚昧又可悲。
不過有一點你倒是說對了,他確實是我的人。
所以……你和孟靜好當初是如何欺負他的,我都記在心里了,如今會加倍討回來!
他身上的傷口嘛,確實是結疤了。
但孟蘊和,你和孟靜好的傷口,至死我都不會讓它們結疤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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