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十六歲到她家,睡閣樓雜物間,吃她們吃過的剩飯。
我每天學習那么累了,我回去還要洗衣服,做飯,收拾衛生,否則我就連剩飯都沒得吃。
這就算了,我拼命學習我得到的獎學金,她還要搶了去給她兒子買名牌鞋子。
我沒有一天享受過所謂的母愛。
我可以不怪她,可我不想再被她控制,不想再被她吸血了。
我賺的錢為什么要給她兒子買房,為什么要幫她兒子娶老婆。那不是我的義務。”
比起隔壁劉春花的無理取鬧,窮兇極惡。
民警無比同情她的遭遇。
重男輕女,實在是太惡劣了。
“麻煩你們幫我轉告她,房子我已經賣了。錢我拿去給奶奶在南城找了一家更好的療養院,讓她搬到南城來。我不會給他一分錢,讓她死了這條心。”
“好,我們幫你去跟她說。”
女民警離開,須臾劉春花像只瘋狗一樣沖了進來,直接把穆煙撲到在地上,揚手一拳一拳拼命打她。
“你這個賤東西,你竟然把錢都花在一個要死不活的老太太身上了。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呀。你的命是我給的,你的錢也必須是我的。”
“夠了,別打了,這是你女兒,你怎么下得去手。你看看她的腿被你燙成什么樣子了?你還嫌不夠嗎?她可以告你蓄意傷害,你知不知道?”兩個民警沖過去,才把把彪悍的她拉開。
“我是她媽,我打她怎么了?她的命都是我給的。”劉春花繼續耍賴。
“我不管,她要是不給我錢,我跟她沒完。”
民警跟她溝通不了,只能叫家屬。
想找個明事理的來好好溝通。
畢竟是一家人。
但穆煙知道,她們才是一家人,沒人會幫她。
猶豫再三后,只能打給了傅安。
他現在才是她的家人。
傅安正在開高層會議,就看到手機一直震動。
他暼了一眼來電顯示,沒著急接。
開會不接電話,這個規矩是他定的。
他犀利的目光盯著在前面介紹著項目的經理,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。
看起來漫不經心,卻又冷冽銳利。
穆煙打不通電話,想著他應該在忙,就發了一條微信。
“我在洪橋派出所,可能要麻煩你過來一趟。”
傅安余光瞥了一眼,眉目微蹙,巍然不動。
上面正在講項目的經理,看到他蹙眉,嚇得說話都哆嗦了。
“我,我講完了。”
傅安才突然站起來,拿起手機往外走,一邊走一邊冷冽開口。
“第三頁,十四行,數據是錯的,下去重做。”
經理馬上翻資料,果然錯了,嚇得直冒冷汗。
那么小的失誤都能一眼看出,不愧是商界鬼才。
……
派出所這邊。
王建國,王子洲都來了。
一家三口,開啟嘴炮模式,輪番轟炸穆煙。
那架勢不在穆煙身上咬下一塊肉來,誓不罷休。
“穆煙,你不是說你結婚了嗎?你老公呢?你有本事讓他來,這個錢我們不找你要,我們找他,有誰家娶媳婦不要彩禮的。八十萬一分錢都別想少,我們當著警察的面兒把這件事了。”王建國理直氣壯的說這。
“對,叫你老公出來。”劉春花有老公撐腰更加囂張。
“話不能這么說,你們是嫁女兒不是賣女兒,這彩禮是禮尚往來,不是你們斂財的工具。”民警聽不下去,極力調解。
穆煙只是淡笑著,看著這幫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,默默給傅安發了條消息。
“你還是別來了,她們會訛上你的,我自己能搞定。”
傅安收到信息時,人已經站在調解室門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