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月看向左起第二間屋子,門口站著的是李云州的小廝安福。
她忽然開口說道:“那間屋子的后窗子,能不能進的去人?”
來騎射場的路上,沈月還心神不寧慌亂不安。她自小被老夫人嬌養,遇事總是手足無措。尤其今日的事情涉及到李云州的手臂,她便更不知道怎么辦好。
可到了騎射場,人反倒冷靜了下來。心里想的都是怎么能解決這件事,腦子清明了不少,眼神也逐漸堅毅。
可見有些事旁人怎么教都沒用,不如親身經歷長教訓。
蘇順慈眼睛一亮,“這個主意興許可以,他們這廂房后面雜草叢生。就算有人把守,應該也能引得開。”
宋婉婉瞇著眼睛說道:“這樣的場合,守衛都是外緊內松的。后面不見得有人把守,我們過去看看。”
就這樣,三人避開守衛太子的侍衛,朝著廂房后面走去。
和宋婉婉預料的一樣,后面沒有固定的守衛。只有兩隊侍衛,在整個騎射場來回巡視。
宋婉婉和蘇順慈替沈月打著掩護,讓她順利到了那間廂房的后面。
“你進去跟李云州說,一會兒若是我三哥先更衣完了,我會讓他想辦法。”
沈月點點頭,咬著牙爬上了后窗就往里面跳進去。
此時李云州正在系腰帶,后面細小的聲音傳進耳中。
李云州眉目微蹙,停下手上的動作。小步到了后面盥洗室的門口,聽到腳步落地的聲音之后,李云州快步進門就把人直接拽住了。
沈月手腕被抓住,只覺得骨頭要被捏碎了。
“疼。”
她一聲驚呼嚇得李云州急忙松手,“月兒,怎么是你?”
他自己手勁多大他知道,連忙把人拉起來,又抓著她的手腕輕輕揉了揉。
“疼了吧?對不起,我不知道是你。”
在李家生活的這些年,李云州養成了謹慎的性子。從他十歲開始,李朝云就沒在他這討到過好。有兩次他直接廢了李朝云的人,從那以后,她才收斂些。
他以為這次又是李朝云在搞鬼,卻怎么也沒想到是沈月。
沈月現在哪里顧得上疼不疼,立馬開口說道:“李朝云讓人在你的弓箭上做了手腳,比試的時候,你不能用他們給你準備的弓箭。”
沈月接著把蘇順慈偷聽到的話,一五一十對李云州說了。
李云州雖有些吃驚,神色卻也還算鎮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