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此刻,再也忍不住,洶涌地落了下來。
淚滴打在了紙上,蘇笑又慌忙抬手,一邊擦淚,一邊將紙挪開。
生怕一不小心,就將紙張損壞。
傅司年輕輕地擦掉蘇笑臉上的眼淚。
信上的內容他也看見,雖然沒有蘇笑那么大的感觸,但心底也是酸酸的。
他雖然沒見過自己的爺爺,但也曾失去過父親。
那些日子,和此時的蘇笑同樣痛苦。
蘇笑越哭淚水越多。
傅司年擦不過來,干脆就將她抱住,任由蘇笑在自己的懷里哭泣。
自從親人離開后,蘇笑雖然也哭過,也傷心過,但心里卻也被壓住。
除了傷心,她還要報仇,還要照顧家人的心情,她還有其他的責任。
從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這么放松。
可以沒有任何負擔地發泄情緒。
所有的情緒全都被拋到腦后,蘇笑抓著傅司年的衣服,放肆痛哭,一直到力竭。
傅司年任由她發泄。
等到懷里的人聲音越來越小,到最后完全安靜下來,這才動了動,輕輕地將蘇笑放平。
大約是太累,她雙眼合攏,不知是睡著,還是哭暈了過去。
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去。
傅司年看了眼時間,已是夜晚九點半。
他將蘇笑抱了起來,一路來到門外,溫柔地放在后座。
又脫下外套,將濕掉的地方折疊,只把干爽的部分蓋在蘇笑的身上。
然后又回到屋內,將照片和信重新放到筆記本,然后帶了出來。
站在門口,傅司年給許屹打了電話,安排一番。
然后才上車,緩緩開動車子,載著蘇笑返回市區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