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把我當擺設？”

她聲音幽幽。

目光更是仿佛穿透了一切。

不管面對任何人，任何事，都始終沉穩的傅司年第一次感覺到慌亂。

“我沒有，我不是......”

傅司年不斷搖頭。

但心里卻明白，通過剛剛的診脈，蘇笑可能已經知道他的身體狀況了。

“笑笑，我的身體這個樣子，是注定了沒辦法改變的，我只是不想讓你太擔憂，想默默地陪著你走完最后這段路......”

說他自私也好。

說他不負責任也好......

不管怎樣，只要他還能動，就要陪在蘇笑的身邊，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去保護蘇笑。

即便有一天他不得不離開，也會動用自己所有能夠調動的力量，繼續護蘇笑安穩。

傅司年目光堅定。

“不讓我擔心？”

蘇笑開口反問。

傅司年垂眸點頭。

下一刻，卻聽見蘇笑加大了的音量：

“你這樣只會讓我天天擔心！”

“還說什么沒辦法改變？你憑什么這么說？”

面對質問，傅司年張口結舌：

“我......”

他垂著頭，如同一個做錯事的孩子，不敢輕易開口。

蘇笑則像是尋找到了出氣點，對著傅司年便是一頓輸出。

任由蘇笑又的數落了一番。

待蘇笑說得差不多了，廚師也已經把新做好的菜都端了上來，傅司年這才弱弱開口：

“笑笑，你還沒吃晚飯吧？先吃點東西，吃飽了再繼續罵。”

蘇笑：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