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大人若不信,不妨進宮去問問父皇。”容蒼手指輕叩幾案,聲音淡漠如雪,“姬紫衣替本王解毒時,父皇在場,并且給本王下毒的那個人,現在也在本王手里。”
楚元忠面無血色,嚇得一個踉蹌,差點癱跪在地。
他穩了穩身體,卻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脊背。
怪不得......
怪不得宸王最近那么暴躁,不止一次派出護衛尋找什么人,怪不得最近皇上對宸王態度大變,一度讓人以為宸王已經失去圣寵,怪不得皇上只因為姬紫衣幾句話,就把他貶到了禮部做主事。
楚元忠渾身發冷,想到宸王此前一直讓他想辦法喊云皎回家,原來他......他早就懷疑戰王的蠱毒已經解了?
所以現在戰王已經完全不受宸王控制,反而是宸王處境危險?
“岳父在想什么?”容蒼沒什么表情地看著楚元忠,眼神深沉難測,“想著去給宸王通風報信,告訴他本王已經不受他威脅?還是想告訴他,他的陰謀詭計早已無所遁形?”
“戰王殿下,我......我不知道,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。”楚元忠振作起來,極力替自己辯解,“臣從未謀害戰王殿下的心思,臣也沒這個膽量......”
“岳父大人有沒有這個膽量,你自己心里知道,本王也清楚。”容蒼執著茶盞,聲音淡漠不辨喜怒,“若楚大人真想分辨,倒是可以去父皇面前辯解一二。”
楚云緋坐在一旁,沉默不語。
楚元忠已是心亂如麻,嚇得雙腿發軟,他不住地看向楚云緋,試圖在最后一刻以親情來感化她,讓楚云緋心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