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現在想拉攏顧家還來不及。”顧承業冷笑,“何況他昨晚才跟我要了五百萬兩白銀,你覺得他會處置顧家?”
五百萬兩?
陳山咋舌:“戰王殿下胃口不小啊。”
“說是為了軍隊補給,實則不過是找個借口滿足自己的貪欲罷了,都是一丘之貉。”顧承業閉了閉眼,“不過這樣也好,有弱點有貪求才好拿捏,否則我真要想辦法讓他留在朔州了。”
“六公子那邊有沒有動靜?”
“暫時應該沒有。”顧承業面上浮現鄙夷之色,轉身回了內廳,“一個以色侍人的東西,也妄想同我爭奪家主之位?當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。”
陳山緩緩點頭:“戰王早點離開也好,免得六公子投懷送抱,再對戰王獻殷勤。”
顧承業皺眉,陰沉沉地看他一眼。
陳山訕訕一笑:“我說笑呢。”
顧承業想到那個骯臟的東西,心里就泛起厭惡,再想到被他蠱惑得不知東西南北的袁新衡,更是恨不得把這兩人沉塘淹死,讓他們去陰間做一對斷袖。
但眼下顧家內訌嚴重,想要動顧倚欄,就一定會惹怒袁新衡,一個不慎,只怕會把他徹底推到老二那邊去。
還有容蒼提出的要求。
五百萬兩白銀,讓顧家那些人拿出來銀子,只怕比殺了他們還難受。
想到這里,顧承業忍不住左右為難,難道必須從顧家密庫里拿出白銀應急?
可顧家密庫只有家主才能開啟。
六把鑰匙分別握在六位嫡系叔伯的手里,一日沒選出真正的家主,想動密庫的錢根本不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