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袁貴妃。”皇后帶著宮人疾步而來,面色不悅,“不可對神醫無禮。”
內侍們落下轎子,袁貴妃終于從轎子上走下來,懶洋洋地朝皇后行了個禮:“皇后有所不知,皇上隨身攜帶的玉佩竟然出現在這個賊子手里,可見他們一定是個大逆不道的——”
“玉佩是皇上所賜。”皇后打斷了她的話,語調威嚴而強硬,“皇上給神醫特權,許她自由出入宮廷,見到宮里的任何人都不必行禮。袁貴妃,你若為難神醫,皇上那邊只怕說不過去。”
此一出,袁貴妃臉色一點點沉下,她轉頭看向戴著帷帽的謝東凰。
皇帝竟然把自己隨身佩戴的玉佩賜給一個鄉野來的村婦?
真是可笑。
神醫?
裝神弄鬼的神棍還差不多。
袁貴妃轉頭看向馬車:“這車里是誰?”
“是錦硯。”皇后毫不避諱地看著她,“皇上特許,讓錦硯去舒家小住一段時間。”
袁貴妃神色一緊,讓十六皇子出宮小住?而且還是去舒家?
這是什么意思?
“這也是神醫的意思?”袁貴妃轉頭看向謝東凰,冷冷一笑,“莫不是擔心在宮里被太醫拆穿醫術,無法圓謊,才想著把十六皇子弄出宮去?”
謝東凰漠然看著她,眼神里隱隱流露出幾分睥睨之色。
明明什么都沒說,卻偏偏像是在嘲笑她的愚蠢似的,透著十足的孤傲不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