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衍和葉小五皆是一驚。
葉小五瞪大眼睛問:“這是哥哥踢的,還是妹妹踢的?”
孕五個月,已經確定胎兒男女,葉小五的主刀凱恩斯醫生,從目前的彩超影像判斷,到時候先剖出來的,大概率男胎。
所以,等出生,很大可能就是哥哥妹妹。
當然了,姐姐弟弟也不要緊,反正都一樣。
葉小五說:“這些天你不在,他倆輪流鬧騰,不是踢左邊肚子,就是踢右邊肚子,反正都不太乖。”
蕭衍跟兩孩子打招呼,半寵溺半威嚇的語氣:“趁我不在就使勁鬧騰是吧,再折騰媽媽,回頭看爸爸怎么收拾你們。”
葉小五笑出聲:“你別嚇唬他們了,把人嚇唬的不敢出來了。對了,孩子的名字還沒取,爸爸給他們取一個。”
其實之前蕭衍有想,為這個名字,還跑了趟南洋凈恩寺,又看見小小五的那盞長明燈,還看見葉小五給他點的那盞。
蕭衍說:“男孩叫葉執,女孩叫蕭念,怎么樣?”
姓是他們兩個的姓,字合起來,是執念。
有執念,才走到今天。
葉小五滿意的不行,費叔還說他會瞎取,可他太會取了。
又不可思議的看著他:“兒子不要跟你姓嗎?有些男人不是很在意這個?”
蕭衍這個人,我行我素慣了,他才不管那些狗屁的世俗。
就沒所謂的挑眉說:“不是你生的嗎?一個跟你姓,一個跟我姓,純粹想跟別人炫耀一下,這是咱倆的孩子。”
葉小五回味一番,滿意中又有點不滿意:“執念?你意思是,你對我只有執念?”
蕭衍笑罵一句“操”,還能這么找茬。
大手壓著她后頸,把她撈過來親,霸道的說:“沒愛哪來的執念,少給我胡思亂想。”
葉小五被他吻的氣喘吁吁,什么胡思亂想都沒了。
靠在他懷里,看著窗外的霓虹夜景和川流不息,什么都在變,可蕭衍一如既往的灑脫不拘,如果他變了,那就是他變得每天都在更愛她,更愛這個家。
葉小五看著他,眼底泛起星光:“那孩子的小名,就叫小小衍和小小五,好不好?”
蕭衍偏頭看她,目光難得的深邃感性,半玩笑半認真的悵然:“我們家小小五,給自已帶了個玩伴又回來了。”
葉小五眼淚一下就笑著落下來。
真好。
那些失去的,又以新的方式回來了。
舊的傷疤也許抹不平,但當下足夠的幸福和溫暖,似乎真的能治愈過往種種。
“我希望哥哥像你,妹妹像我。”想了下,她又笑說:“算了,不內耗這方面,還是爸爸比較厲害,這一點兩個孩子都得像你。”
強者絕不內耗。
蕭衍一手攬著她,另一手懶散的墊在腦后,毫不自謙的說:“我們家孩子,肯定漂亮又聰明,像你也像我。”
“蕭衍,我想去加州看日落了。”
蕭衍倒沒意見,摸摸她肚子,有一點顧慮:“孕婦坐飛機沒問題?”
紐約到洛杉磯,機程說長不長,說短也不短,五個小時。
葉小五說:“我問過醫生了,二十周,孕婦和胎兒健康,坐五個小時飛機可以的,而且我悶家里好久了,想出去散散心。”
蕭衍干脆,“行,去。”
……
五月的洛杉磯,地中海氣候舒適,陽光熱烈又溫柔。
專機降落lax機場。
蕭衍陪著葉小五又去了機場旁邊那家in-n-out漢堡店。
這次照舊,葉小五點兩個不同款漢堡,左手一個,右手一個,胃口極好。
蕭衍看她吃得香,又想起很久之前,他們坐在這里——
一樣的位置,一樣的風景,一樣的妞。
只是不一樣的是,上次是一家三口,這次是一家四口。
葉小五選了一臺玫粉色的奔馳敞篷老爺車,蕭衍開著這臺車帶她去落日大道兜風,一路上惹人注目的要命。
等紅綠燈時,甚至有熱情的路人上來問他們能不能拍合照,因為車子太扎眼,這雙男女也扎眼。
停車時,蕭衍戴著墨鏡,單手控著方向盤,另一手橫到副駕上,去揉葉小五的腦袋。
恰好是這一幕,被站在車外一起合照的路人給拍下來。
路人拿的是拍立得,把這張照片送給他們。
葉小五很喜歡,收下了。
到了落日大道,恰到好處的六點晚霞,落日余暉令人眷戀心動,身邊的人更讓人千千萬萬次心動。
一樣的落日,一樣的最佳機位。
這次,葉小五照舊把手機遞給蕭衍,要他拍照。
蕭衍笑得晃眼,舉著手機跟她合照。
葉小五突發奇想的說:“蕭衍,以后我們每年都來一次加州好不好?”
每年都在同一個機位,拍下一張照片,記錄他們一家四口的每一年。
蕭衍當然沒話說,寵溺至極:“行,全聽我們家小狗的。”
舒爽海風吹過路邊高高的棕櫚樹。
橙色溫暖的落日垂在海平面。
她看落日。
他低頭看懷里的人,吻她側臉,說:“葉小狗,愛你是我做過最幸福的事。”
有她和孩子在的地方,永遠是他的家。
葉小五扭頭看他,心動至極。
被他暴烈熾熱的偏愛,沉淪在這加州落日里,她也好幸福。
她每天都在更愛他。
剛好,他也是。
葉小狗和她的蕭衍,會永遠愛下去。
全文完
文陸盡野于江蘇南京
2024.12.19。
江湖再見。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