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素語瞬間從走心狀態切換回戰斗模式。

她可是來離婚的，那些曾經愛的死去活來，各種海誓山盟的到離婚這步都撕逼撕到恨不得把對方給抽筋扒皮了，何況他們了，絕對不會手下留情。

趙瀾尊的目光穿過眾人，直接落在林素語的身上。

那眼神……

感覺像是一片漆黑的深海，跟他對視，會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從腳底流竄上來，遍布全身。

林素語抬了抬下巴，端出一副傲然的姿態。

她的眼神里不由流露出一絲挑釁。

似乎再告訴他：少來嚇唬我！老娘我壓根就不怕你！

……只有心里慫的，才會借由外在的表現力來武裝自己……

兩家的親戚自動站隊，分成了兩邊。

趙榮生又把眾人請到了黑色的長桌那邊。

總不能站著談。

大家都三三兩兩的入座，座位有限，有些小輩并未入座，散在廳中各處，或是站，或是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，目光統一放在長桌這邊。

表情都異常嚴肅。

林素語坐在父親身邊，看著這畫面，恍惚中，莫名覺得有種兩大黑幫碰頭的既視感。

“噗——”

她不由的笑了出來。

她這一笑，瞬間成了全場的焦點，不管趙家的人還是林家自己人，都看瘋子似的看著她。

趙瀾尊在她對面，隔著桌子神色寒凝的看著她，“這么開心啊？”

林素語抿抿唇，收起笑意，“不好意思，忽然想到了一點好玩的東西。”

“看來你心情很好。”趙瀾尊乍然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。

“還行。”

不能太囂張，以免激怒他，又反悔說不離了。

趙瀾尊維持著在別人看來很是迷人的笑意，身體往后，疊起腿來，“想不想讓心情更好一點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