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我現在得對你負責。”
他盯著她,說著模棱兩可的話。
聶辭剛要開口拒絕,倏爾又想起紀尚今早的話。
他說,紀衡帶去家宴的人是郭蓓鈺。
是郭蓓鈺。
未必是喜歡,但公開承認她的身份也是一種認可吧?
既然如此,還來找自己干嘛?
她的態度肉眼可見地冷淡,“紀總監,以咱們現在這種疏離又敏感的關系,實在不適合開這種玩笑吧!”
紀衡微怔,而后慢慢瞇起眼睛:“疏離?敏感?哪學得這么兩個詞?”
聶辭沒理他,視線調向窗外,繼續說道:“我雖然才剛到帝都不久,但也算是個社會人了,沒什么關系是我看不明白的。”
紀衡越聽越好笑,干脆側過身來,黑眸直勾勾地看她:“來,說出你的奇思妙想,我聽聽。”
他這種不著調的口吻,讓聶辭莫名有點火大。
今天一整天,她都是這狀態,跟只炮仗似的,一點就炸。
她隱約也能找到病癥所在,但她就是不愿承認那個事實!
怕出事。
“說啊。”
他揚眉,輕笑了聲:“剛才不是還挺一本正經的,現在怎么慫了?說吧,是不是又聽到了些什么?”
從她沉默的神情,他找到了答案。
“關于我的?”
“不是。”
她下意識就反駁,不想被他猜中心事,那會讓她失去主動權變得被動,她不喜歡。
但紀衡也不是第一天認識她,輕輕點頭,“看來是。”
聶辭有些氣結,但依舊沉默著,竭力控制情緒。
見她還是不說,他循循善誘,“今天在公司,應該是碰到了不想見的人吧。”
聶辭目光微閃,盡管很快,還是被他捕捉到。
他失笑。
她可能不知道,這是她想要逃避問題時下意識的微表情。
“你從這個人那里,聽到一些關于……關于我的事?”
聶辭皺眉,再這么猜下去,都不用詐她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。
“你別瞎猜了,我就是剛去新部門還需要適應,心情會受到點影響。”
紀衡才不信她這套說辭。
能直接用鈔能力捂住所有人的嘴,這樣的魄力,會受環境影響?
生怕他再追問下去,聶辭干脆收了他的轉賬。
“是你說要報銷的,那我也不好拂了你的好意。不過……你給得有點多,我沒花這么多。”
十萬。
她會收得有點心理負擔。
紀衡緩緩收回目光,知道她不想說他也不追問,而是順著她的話說:“這我也沒辦法,我就是想給你錢花。”
聶辭抬眸,對他這冷不丁就是一句情話,還真有點不適合。
不,不應該是不適應,應該是抵觸才對啊!
他不是都公開郭蓓鈺了嗎?還來勾引她算怎么回事!
她心情又不爽了。
紀衡很快就發現了她的情緒波動,狐疑地靠近些,許久才問:“來例假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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