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心愉眉眼始終明媚溫和，“顧成殘了，秦泰眼睛失明，那么血腥殘忍場沒嚇退你，我還挺佩服的。”

蘇寒捏緊手里的杯子，不動聲色看向她。

視線相對，宋心愉眼底露出絲絲違和的戾氣，“潘心心的生死選擇，你親耳聽到知祈選擇了我，你還愿意和好，你也是挺賤的。”

“......”

這樣尖銳的宋心愉和平時判若兩人，化妝間里的寧寧和化妝師驚詫不已。

親耳聽到？宋心愉怎么知道她親耳聽到過？

顧知祈應該不會特意和宋心愉說起這些細節。

蘇寒眼皮一跳，并沒露出慍色，“宋小姐一直惦記著我的丈夫，論賤，比起宋小姐我甘拜下風。”

“......”

宋心愉深深看著她，隨即莞爾，“我是惦記他，我們在一起那么久，你能保證他心里不惦記我嗎？秦泰對顧家來說只是邊緣人物，我們因為秦泰才分的手，知祈對他下那么重的手，我還挺痛快的。”

宋心愉的外之意，蘇寒聽出來了，“你的意思是顧知祈做這些是為了你？”

“不全是，多少沾點。”

蘇寒指尖掐進掌心，淡淡道：“你想挑撥離間還是省省吧，我不是傻子。現在你和顧知祈之間沒有障礙，我也不是，他心里有你不會不要你。”

宋心愉臉色微變，隱秘而不肯承認的認知被狠狠的戳中。

“我和你不是能閑聊的關系。”蘇寒說著，示意寧寧送客。

宋心愉也不覺難堪，優雅起身，走到門口回頭看了她一眼，“蘇寒，你搶不過我的。”

宋心愉在她面前終于不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