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現在納蘭信身邊還有個印哥兒和苑太爺照顧,納蘭賀沒法子再求他了,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云瓷了。
也是抱著最后一絲絲希望,沒想到云瓷真的來了。
“三叔,我答應你!”云瓷點頭。
納蘭賀激動不已,眼眶里已經蓄了淚水,沖著她笑:“云瓷,來生三叔就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。”
“三叔,你見外了,兩位也是我的妹妹,我不能坐視不理的。”
兩人說了好一會兒話,納蘭賀的精力有些支撐不住了,竟不知不覺地睡著了。
云瓷見狀嘆了口氣,從脈象上看納蘭賀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了,只是為了兩個女兒才苦苦支撐著。
柳氏一走,也帶走了納蘭賀的心。
出了門,納蘭柔和納蘭清迎了過來,云瓷微笑:“三叔的病不礙事,不過是藥不對癥,身上長了些不便見人的東西,不礙事的。”
“真的嗎?”兩人又驚又喜。
云瓷點點頭,隨后又拉著納蘭柔:“我聽說你定下婚事了,是哪一家?”
提及婚事,納蘭柔抿了抿唇,耳尖漲紅不知該如何開口。
“是京兆尹的娘家侄兒,于家,三年前于家嫡妻難產而亡,留了個女兒,父親覺得于家不錯,托了好些人說親,才促成這婚事。”納蘭清嘴皮子利索地將前因后果說了一遍。
“這么說,你嫁過去是要做繼室的?”云瓷皺著眉。
納蘭柔小臉發白,低聲說:“雖是繼室,但于家也沒有嫌棄我的身份,是正大光明地迎娶我為妻的。”
這樣就足夠了。
“才不是這樣呢!”納蘭清是個炮仗脾氣,一點就著,趕緊說:“自從外頭的人知道大伯父不是納蘭家的子嗣后,父親在外就處處碰壁,沒少被擠兌,就連擺鋪子也要被人給找麻煩,父親一直隱忍,從來不許我們去找大伯父,還有幾次被人打了一頓,好幾天都起不來,是京兆尹路過救了父親,也是京兆尹促成了這門婚事。”
納蘭清委屈,她的嫡姐樣貌好,只是生不逢時,居然做繼室,她心里很不舒服。
只是拗不過父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