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她這副模樣,張太后也沒了興致繼續追問炭火的事,反而是問起了審問張家的事。
“太后,奴婢聽說張大老爺在牢獄內染了怪病,已經死了。”
張太后猛然抬起頭,抓住了小宮女的手臂:“你說什么?”
小宮女嚇得跪在地上:“奴婢......奴婢也只是聽路過的宮女閑聊時說起的,張大老爺的尸首已經被抬回去了,還有......”
“還有什么?”
“還有慕家許多人擊鼓鳴冤狀告張家,不少人都能作證,那晚慕夫人是被劫持去張家的。”
“混賬東西!”張太后氣得眼前一陣陣發暈:“一個個都當哀家死了不成,竟敢如此算計哀家。”
張太后松開了小宮女的手,跌跌撞撞地起身,從匣子里不知拿了什么出來,推開門,不顧寒風呼嘯朝著外面走。
腳下的積雪已經沒過腳踝,她走得有些吃力。
此時耳邊傳來了腳步聲。
“今日法師來給皇后娘娘做最后一場法事,可千萬不能耽擱了。”
幾個宮女手捧著祭祀用的東西,朝著同一個方向而去,張太后見狀也跟了上前。
半路上,張太后看見了因太妃。
只見因太妃身上套著厚厚的黑色大氅,一左一右都有攙扶著,頭上帶著帷帽擋住了大半張臉,腳踩著木屐。
遠遠看去,張太后仿佛看見了年輕時候的因太妃,身姿婀娜,極受先帝喜歡。
哪怕是因太妃屢屢給先帝臉色瞧,不肯侍寢,先帝也沒有怪罪,反而每日都去因太妃的院子里坐坐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