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瓷掩嘴一笑,眉眼彎了彎,像是在說一件非常好笑的事,卻讓王女官一頭霧水。
“可太后年紀大了,趙王又染了那樣的怪病,憑你一個人獨撐著坤和宮,又能撐到幾時呢?”云瓷松開手拍了拍王女官的肩:“忠心耿耿固然好,可審時度勢也是極重要的,無論如何爭,最后的贏家都不可能是太后。”
說完云瓷收回了手,隨手指了指廊下空地,王女官不明所以地順著視線看去。
地上干凈整潔,被打掃得毫無雜質。
“那里曾經杖斃了李嬤嬤。”云瓷語氣輕飄飄的。
王女官倏然瞪大了眼,回想起那日李嬤嬤身下流出的鮮血,李嬤嬤沒掙扎幾下就斷氣了,她呼吸一緊:“娘娘,不論太后和皇上如何爭斗,您也不可能是最后贏家,既無背景靠山,又無子嗣撐腰,您的下場未必比奴婢好,與其擔心奴婢,您才應該考慮日后如何,而不是眼前的風光。”
一個沒有恩寵,沒有強大背景的娘家,連子嗣都沒有,將來下場又能好到哪去?
云瓷莞爾一笑:“先別急著回答,本宮給你一日的時間斟酌。”
說完,云瓷轉身離開。
王女官撇撇嘴,并未把云瓷放在心上。
離開了坤和宮,云瓷趕去了議政殿,那里已經圍了里三層外三層,眾人見著她來紛紛讓開了一條路。
云瓷清冷的小臉緊繃著來到了太醫跟前:“皇上怎么樣?”
“回皇后娘娘話,皇上這是老毛病又犯了,不過這次比之前更加嚴重了。”太醫顫顫巍巍地回應。
誰不知皇上的身子時好時壞,隔三岔五就要病倒一回,有時還會十天半個月都昏迷不醒地在榻上躺著。
不同的是,往日傅璽察覺身子不適就會閉朝不見人,等身子好些了才來上朝。
而這次是直接在早朝時噴出血,當眾暈過去了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