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
納蘭信和納蘭擎趕回來,二人下了馬車,納蘭擎眼眶泛紅一路跌跌撞撞地走進大廳,連夜趕路,兩人面上都有些疲倦。
“父親。”云瓷迎上前,站在納蘭信面前一如既往的乖巧模樣。
納蘭信上下打量著她,得知她休夫又差點被火給燒死,急得不行,如今見她完好無損地站著自己眼前,猛地松了口氣。
“是為父糊涂,沒照顧好你。”納蘭信自責,女兒出事的時候趙王就在身邊,又在追查旁的案子,實在無暇抽身。
納蘭韻死了,又是秀女的身份,納蘭家上下都要回來給辦喪事,以表示對皇家的尊重。
趁此機會,納蘭信回來了。
“父親,女兒一切都好。”云瓷吸了吸鼻子,看著父親似是又消瘦了一大圈,臉頰都要脫相了。
父女兩個還來不及細說,若嬤嬤來到了跟前:“伯爺,老夫人請您去一趟祠堂。”
納蘭信點頭,對上云瓷滿臉擔憂的眼神后,他表示:“不必驚慌,有些事為父心里有數。”
他這次回來也有事要和納蘭老夫人聊聊。
他要問問云瓷差點被陸家給燒死了,納蘭老夫人為何置之不理,又為何逼著云瓷原諒陸家。
來到祠堂,對上的是納蘭老夫人陰沉的眼神:“跪下!”
納蘭信看了眼一排排黑沉沉的牌位,撩起下擺跪下,納蘭老夫人劈頭蓋臉地數落:“都怪你教養不善,縱容納蘭云瓷胡作非為,將納蘭家攪和得雞犬不寧,她多次忤逆頂撞長輩,又親手逼死了韻姐兒,好狠毒的心腸!留著這樣的禍害,是納蘭家的霉運!”
“母親嚴重了,云瓷自小乖巧懂事,在外也有賢淑的美名,豈會頂撞長輩,還有韻姐兒的死和云瓷又有什么關系?”納蘭信反駁。
“納蘭信!”納蘭老夫人一臉厭惡道:“如今連你也要忤逆我?”
納蘭信垂眸:“兒子不敢。”
“云瓷手握韻姐兒把柄,擔心韻姐兒選秀成功后的寵會反過來對付她,所以才會逼死了韻姐兒,此事就是事實!”
納蘭老夫人又說:“云瓷在外得罪的人太多了,性子又跋扈,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云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