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瓷看了眼他后背上的傷,血肉模糊,昨兒那板子的確打得不輕,她瞧這不僅不害怕,反而舒坦多了。
哪有人一直一帆風順的,也該讓陸硯辭嘗嘗苦頭了。
“也好!”云瓷起身,從婆子手里接過了藥,婆子瞧著云瓷的動手,眼皮忽然跳了跳。
下一秒。
陸硯辭抑制不住的喊出聲:“嗚!”
“二郎你忍著點兒。”云瓷用干凈的帕子蘸取了藥粉,重重的按壓在傷口上。
還未結痂的傷口頓時就被她給戳破了,流出血跡來,順著腰間往下流淌。
陸硯辭臉色微變,咬著牙緊忍。
云瓷下手卻越來越重,最終陸硯辭朝著婆子使了個眼色,婆子立即從云瓷手中奪回了藥瓶:“二少夫人,這些藥足夠了,不......不敢勞煩您了。”
婆子被嚇得不輕,看著陸硯辭后背上又流血了,不禁埋怨道:“這傷口都快結痂好了,二少夫人下手也太狠了。”
“胡說什么呢,二少夫人可是好心好意幫二少爺上藥的,你別挑撥離間!”夏露也不是個好招惹的,這段日子跟著云瓷,也漲了不少脾氣,此刻兩手叉腰一副潑婦樣。
婆子蹙眉,看向了陸硯辭。
“夠了!”陸硯辭不悅,他傷口本就疼,聽著耳邊吵吵鬧鬧更是心煩氣躁。
“看來我在這也是多余的,有張婆子在這做主就夠了。”云瓷哼了哼,拿出帕子擦拭手指上沾染的血跡后,扭頭就要走。
陸硯辭見她要走,喊她:“云瓷,你留下陪我待一會兒。”
云瓷斜睨了眼張婆子。
“張婆子,給二少夫人賠罪!”陸硯辭沉聲說。
張婆子臉色發白,對上陸硯辭的命令式眼神,她無奈只好對著云瓷賠罪:“是老奴一時著急,沖撞了二少夫人,還請二少夫人大人有大量,原諒老奴這一次。”
“既然你知道錯了,那就去廊下跪一個時辰吧。”云瓷指了指廊下臺階。
這張婆子仗著自己是陸硯辭的奶娘,在東跨院幾乎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,經常張嘴就罵,抬手就打。
剛嫁過來時,對著原主也是幾次冷嘲熱諷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