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現在,薛西斯放棄了自己的頭發,為了方便作戰,也為了表達自己對父親和波斯的忠誠,他用禿頭的方式進行證明。
禿頭,在波斯有一個特殊的含義,即必死。
為國必死,為父親必死,為勝利而必死。
所以只有真正的波斯勇士,才可以使用這種特殊的發型。
當然發型的意義只是一方面,更重要的,還是薛西斯看重了這種發型的方便,雖然頭發看而以隔絕頭皮與頭盔的縫隙,避免摩擦。
但要是在頭盔內部,填一張干燥的鹿皮進去,也是一樣的。
并且,沒有頭發,就可以很好地降低頭盔內部的溫度,在作戰時,能夠更加舒服的同時,也會避免不小心失落頭盔之后,而被頭發遮蓋眼睛的情況出現。
戰場上是混亂的,一旦眼睛被遮蓋,無異于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。
薛西斯可不想遇到那樣倒霉的事。
他還打算日后能繼承波斯呢。
“我的父親,我偉大的王。”
儀式感必須拉滿,薛西斯一開口就把他老爹給捧得飄飄然起來:“我軍這一次的作戰方式,全在您的安排下。”
“這一定可以獲得勝利!”
“不要這么說。”
大流士笑瞇瞇的搖搖頭:“我并還不能保證自己的計劃一定會成功。”
“不!”
薛西斯堅定的告訴他,計劃與策略,是完美的,并且絕對沒有任何失敗的可能。
“那要還是失敗了呢?”
大流士凝視著他,緩緩地問道。
薛西斯依舊那樣干脆利落:“還是失敗的話,那么所有責任必定出自作戰將士之手;他們沒能貫徹父親的戰術,也許還會因為敵人強大的兵鋒而感到畏懼,從而動搖了對波斯的忠誠。”
“這樣的理由千千萬萬,為何父親一定要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?”
這才是乖兒子!
真的!
大流士這會很想把他拉過來,然后狠狠一口啃在他的腦袋上,但是看著薛西斯那反光的腦袋,當爹的有點下不去嘴。
并且……
薛西斯實在是太高了點,大流士就算站在椅子上,都不一定能碰到他的腦袋,所以也就沒辦法完成他的想法了。
兒子到底還是長大了。
過去,大流士從來都也不是一個念舊的人,他也從來沒有回憶過自己和兒子們的過去。
在他看來所謂的天倫之樂,對孩子們的回憶只會影響他拔刀的速度。
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么,薛西斯這些話說出來的瞬間,他眼前竟然不受控制的浮現出父子之間過去的種種。
那一幕一幕的畫片,在他的腦海里不停閃過,有快樂,也有氣憤,但不管是什么,這特么的都是不應該的!
大流士不動聲色地將內心變化,壓制下去,他的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容:“我的孩子,我知道你是在恭維你的父親。”
“這很好,但以后還是不必了,免得被那些做將軍的聽到,他們會因此而感到難過。”
“我不在乎。”薛西斯把腦袋一晃,和他爹比起來,那些將軍算個毛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