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太子兵馬退出城中,他們要做的就是立刻在城墻上重新做好部署,以便于等對方下一次進攻時,能夠很好地進新防衛。
另一方面,已經出城的皇甫胤安,可是在心里把守城的幾個人,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好幾遍。
侯近山看著他現在這幅癲狂憤怒的樣子,心里很不好受:“想想殿下往昔之時,多么意氣風發,可是現在……殿下,您真是有些太累了。”
掃了他一眼,皇甫胤安將寶劍狠狠插在一塊石頭上,鋒利又堅韌的劍刃瞬間破石而入,顫動之下,帶著龍吟聲。
“本宮自然知道有多大變化,可這又如何?”
為了皇位,他可以一切都不在乎,這一次起兵也比他預計的要提前很多,沒辦法,其看來這一切都是沈安苦苦相逼所至,太子到此刻依舊還是很好奇,相比于那個皇甫胤善到底還是他的實力更強,而且作為長子,日后真正擁有順序繼承權的人,還是他。
可沈安怎么就不能來輔佐輔佐他,非得要綁定在皇甫胤善身邊,難道就因為他過去曾經是將軍,懂得調兵遣將?還是說相比于自己,還是那個皇甫胤善更好控制一些。
各種各樣的想法,在太子腦袋里如連環畫一樣,一張張閃過,但他就是找不到有什么不同的地方。
如果說沈安要是在遵守梁帝的遺命,那就更扯淡了,梁帝和沈安的關系,過去皇甫胤安以為是臣屬,但隨著她和審案的接觸增多,也慢慢明白過來,其實他們更像是一種合作。
沈安可以幫助梁帝做事,但不管做什么,梁帝都必須付出代價。
他對梁帝有感情嘛?
有,但絕對不是君臣!在皇甫胤安看來,沈安和梁帝之間的感情,更類似于對手的惺惺相惜,他們若敵若友,在這兩個身份中不停變化,本身就是一個不可能的事。
雖然一切果真如此,但越是這樣,他們之間的關系也就越牢靠,又越不靠譜。
思來想去太子唯一能想到的,只有一個理由——相比于自己,還是皇甫胤善更容易對付些!
這一切不免讓太子心中多少輕松了些,好歹他還是沈安的對手,可皇甫胤善連做對手的資格都沒有。
眼瞧著他細微的表情變化,侯近山心中微微松懈,不過更大的難題就在他手中剛剛侯近山得到一份密保,說是皇甫胤安本來打算指望的幾只外省隊伍,此刻竟然全都被攔截下來。
而攔截他們的人,正是沈安的二姐,和姐夫!
林清兒本身就足夠兇悍,要是再加上一個秦二郎的話,他們伉儷賢美不說,關鍵還是夫妻一條心,彼此之間配合的親密無間,沈安能把他們放在云州,當做自己的根基的保護,就足見一般。
云州外圍,既有西魏還有西涼,一個處于夾縫中的地方,卻能風聲水起安穩太平,誰能說他這姐姐姐夫,是一般尋常的角色?
此刻父親二人一同前來,星夜兼程不說,關鍵是還能一路上將太子那些黨羽部下的兵卒截殺、阻攔,若是他們開到皇都,豈不是戰斗就徹底結束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