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硯辭蹙了蹙眉。
這時,病床上的人翻了個身。
他將手機再次揣到兜里,看著施繾:“醒了?”
今天正好施繾出院,薛硯辭陪著她辦理了出院手續,又將她送回家,自己才去了機場。
薛硯辭下了飛機,直奔薛氏集團的辦公室。
果然,剛出電梯,余秘書就一臉緊張的走過來。
“薛總,薛夫人和梅總,已經等了您幾個小時了。”
“嗯。”薛硯辭不以為意。
他快步走了進去。
剛一推開門,薛夫人和梅星茴就同時轉過頭。
剛才兩人在說話,看到薛硯辭,瞬間頓住,臉色僵了僵。
梅星茴明顯在躲避著薛硯辭的目光,輕咳兩聲,有些不太自在。
薛夫人深吸一口氣,站起身問道:“硯辭,你這是出差了?”
薛硯辭沒回答,直接走到辦公桌后坐下。
他打開電腦,神情淡漠的問了一句:“你們怎么一起來了?還給我打那么多電話?”
“硯辭,你應該還記得祝剪嵐吧?”薛夫人忽然問道,小心翼翼看著薛硯辭的臉色。
薛硯辭拿鼠標的手一頓,沒說話。
薛夫人繼續說:“是在最近梅總才告訴我,其實她的大女兒祝剪嵐并沒有死,只是一直昏迷著,但是前些天,嵐嵐醒了,昏睡了這么久,竟然還能醒過來,你說是不是個奇跡?”
薛硯辭抬眸看向薛夫人,又看了看梅星茴:“所以,梅總的意思是,想讓我去看看她?”
因為祝橙寧的事,薛硯辭剛剛拒絕過梅星茴。
梅星茴想讓薛硯辭勸說施繾撤訴,卻被薛硯辭一口拒絕了。
如今,她又要求薛硯辭去醫院探病,不知會得到個什么答案。
現在薛硯辭和梅星茴本身也算不得親戚,頂多就是個合作伙伴。
她一而再的對薛硯辭提出這些要求,也知道自己很過分。
但現在,來之前,薛夫人已經給她做過心理建設,拍了拍她的手,幫她回答道:“我和梅總也算是老相識了,她前夫現在坐牢,小女兒也犯了事,就剩一個癱瘓在床的大女兒,如今人醒了,讓你去看看她,怎么這么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