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常給她打電話。

他一般都是直接出現在她眼前……

猶豫了幾秒，她還是接了起來，語調輕快客套又很疏離的開口，“趙總，這么晚了給我打電話有事嗎？”

“從21樓走下來，挺累的吧。”

低沉中帶著絲絲譏嘲意味的聲音鉆入她的耳朵。

“……”

敢情這么晚打來，是白天沒諷刺夠，晚上接著來？

林素語把電腦合上，仰頭，無聲吐了口氣，“還行吧，累點權當去健身房運動了。”“挺樂觀。”趙瀾尊看了看杯子里的酒，旁邊的煙灰缸里全是煙頭，語氣清冷輕飄，帶著不易察覺的沮喪。

“哭爹喊娘也沒用啊，總不能累了就不活了吧。”林素語打趣似的回著。

心想，這個男人真他媽有夠無聊！你怎么不去死！

那頭靜默好一會，隨后聽到玻璃杯碎裂的聲音，把她嚇了一跳，把手機從耳邊拿開。

她點開免提，“趙總，你沒事吧？”

“手滑打碎了杯子。”沒有一點情緒的聲音回復了過來。

她看不到他的臉，但是從聲音就能知道，此時他的表情定是寒的像冰窖。

“小心點呀。”林素語敷衍的關心了一句，似是察覺到他的不正常，她又道，“若沒有別的事情，就先這樣吧。

她伸手要按掛斷鍵。

趙瀾尊忽而喉嚨嘶啞的問了一句，“是不是最開始的時候，連你自己也不確定？”

什么跟什么啊？

什么最開始？什么不確定？

林素語被這句沒頭沒腦的問話弄的一頭霧水，結合他的不正常，“趙總，你是不是在喝酒？”

那頭忽然又傳來腳步聲，聽著像是拖鞋。

一會，一道嬌滴滴的女聲傳來，“對不起啊，他喝多了，哎，你不要動，不要這樣，還在打電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