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，你是……”

林霓看著長得跟她一模一樣甚至連衣服都一樣的冰伊人，一時間有點錯愕。

但她很快也反應過來：“你，你就是林大哥所說的霓裳，對嗎？”

“看來，我那色鬼師父跟你說了很多事情嘛。”

冰伊人此刻像是完全代入了霓裳的角色，她輕輕一笑，“林霓，你知道是誰讓你重新活過來的嗎？”

“我，我也不太確定。”

林霓關上房門，朝前走了幾步，“但，但我猜，應該是你跟林大哥吧？”

“那個，霓裳姐，我想說謝謝你……”

“倒也不用謝我。”

冰伊人輕輕一笑，“林霓啊，你，真的忘了自己是誰嗎？”

“其實，你說有沒一種可能，我才是真正的林霓，而你，其實才是真正的霓裳。”

“你只不過是因為某種原因，忘記了自己真正的身份而已。”

“啊？”

林霓有點懵，“我，我是霓裳？”

“你，你才是林霓？”

“這，這怎么可能？我，我怎么覺得有點混亂……”

“別急，你先坐下。”

冰伊人輕輕一笑，“我知道你腦子有點亂。”

“不過，我問你一件事，你腦子里，是不是有幾個人的記憶？”

“你既有林霓的記憶，也有霓裳的記憶，不是嗎？”

“雖然你目前屬于林霓的記憶更清晰，但，你不覺得，差點被你遺忘的那些記憶，才更有可能代表你真正的身份嗎？”

“我，我不知道。”

林霓坐在沙發上，一臉茫然，“我，我好像，好像又想起了一些事情……”

“但，但我還是不知道，我到底是誰。”

“別慌。”

冰伊人聲音柔和，滿是安慰的味道：“好啦，其實呢，我剛剛也是騙你的。”

“我來找你，是因為，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誰。”

“簡單來說呢，我也不確定你到底是林霓還是霓裳，同樣，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霓裳還是林霓。”

“但，我基本上能確定一件事，那就是，我們倆肯定有一個人是林霓，還有一個人是霓裳。”

“我想跟你一起合作，弄清楚我們各自的真正身份。”

“可，可我們要怎么弄清楚呢？”

林霓看著稍稍鎮定了一些，“我，我有兩個人的記憶，你難道也有兩個人的記憶嗎？”

“是的，我也有。”

冰伊人認真點頭，“至于怎么弄清楚……”

“我現在其實也不確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