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倒是很想相信你。”

林白沒好氣的說道。

他現在都分不清她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了。

甚至到底這個霓裳是本尊，還是另外那個才是本尊，同樣難以分清。

他甚至有點懷念以前，至少那時候的霓裳，沒有這么多分身，而他那些老婆，也沒現在這么強大，不至于經常弄出一些他也難以理解的東西。

看向揮著小手咿咿呀呀試圖觸碰某個小黃鴨的寶貝女兒，林白突然輕輕嘆了口氣：“有時候，我真的希望自己就是個普通人。”

“那樣的話，一切都很清楚。”

“一個漂亮的老婆，和一個漂亮的女兒。”

“師父呀，您醒醒。”

霓裳幽幽說道：“您若真是個普通人，您娶不到仙仙這樣漂亮的老婆，自然也生不下這么可愛的女兒。”

林白頓時就被霓裳給干沉默了。

畢竟，她其實說得有道理。

他若真是個普通男人，就算運氣好娶到喬仙仙這樣漂亮的老婆，多半也是守不住的。

總會有人想搶。

“行吧，我就是說說。”

林白輕輕吐了口氣，“我其實沒有不滿現在的生活，我很享受現在的日子，我只是，希望一切都能更清晰一些。”

“師父呀，你看這是什么？”

霓裳手上變戲法似的，出現一張白紙。

“不就是一張白紙嗎？”

林白沒好氣的反問道。

“沒錯，這就是一張白紙，如果我想在這上面寫字，你覺得，我會橫著寫呢，還是豎著寫呢，又或者是斜著寫，噢，還有可能是繞著圈寫。”

霓裳嘻嘻一笑，“你能猜出來嗎？”

“這怎么猜？”

林白很納悶，“我要是能猜到你腦子里想什么，也不會整天被你騙了。”

霓裳沒有說話，白紙上，突然出現了一條條橫線。

“師父，現在，如果我寫字，是不是最有可能橫著寫？”

“沒錯。”

林白點點頭，“不過你也可以不橫著寫。”

“所以呀，只要加一些橫線，事情就會大概率按照我想要的方向發展。”

霓裳輕輕一笑，“也就是說，變得更加清晰了。”

“師父呀，你有沒有想過，你想要的這種清晰，或者說，這種確定性，就是大道意志出現的原因呢？”

“大道意志，無非就是最基礎的規則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