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,她是在這里度過的一夜。
跟顧遇之一起。
很消耗體力的,所以,食堂的包子她要多吃幾個,反正也是免費的。
看到陸子清,想起昨晚他們的纏綿,顧遇之眉眼含笑。
“起床這么早?”
陸子清抬頭看了他一眼,又將視線轉開,“萬一被人看到了怎么辦?”
“怕什么?我們是正經的情侶。”
陸子清咬著包子,“這種事,你敢讓我爸媽知道嗎?”
“早晚的事,”顧遇之坐在她身邊,“我有計劃。”
陸子清有些臉紅,“那我就交給你了,以后我們的未來,我就不管不問了。”
“好。”顧遇之笑著。
“你手里拿的什么?”陸子清看他一直在手里捏著。
“這個?”顧遇之揚了揚手里的東西,然后用一只手打開抽屜,拿出一個小小的密封袋,將頭發裝進去,“頭發。”
“誰的頭發?”
“凌琛的。”
“……”陸子清被震驚了,“你薅人家頭發做什么?還薅這么多?”
在袋子里的,不是一根頭發,而是一撮。
正常人被拽了這么多頭發,估計得疼得罵娘。
“林音說,小花兒的親生父親出現了。”顧遇之徑自說。
“啊?”陸子清很吃驚,“小花兒的親生父親不是凌琛啊?”
“你也覺得他們是父女,對嗎?”
“不是嗎?”陸子清一直覺得他們是親生的啊?“他們長那么像,不是親生的嗎?”
不是親生的怎么會長那么相似?
以凌琛的長相,誰能碰巧跟他長得像啊?再說了,凌琛那么無情,那么薄涼,不是他親生的,他會那么寵著?
“但是凌琛認為不是,林音也認為不是,”顧遇之拿出另外一個小密封袋,“我就不信他們不是,即便不是親生的,至少也是親戚,所以,我一會兒我去剪一點小花兒的指甲,找一個可靠的人幫我檢測一下。”
“用指甲可以嗎?怎么不用小花兒的頭發?”
“頭發要帶毛囊的那種,多疼啊,我才舍不得揪小花兒的頭發。”顧遇之聲音懶懶的。
陸子清囧,所以就舍得揪凌琛的頭發?而且還揪這么多?
“那凌琛的頭發能用嗎?”
“這么多根,總有一根可以用的,”顧遇之仔細看了看,“不能說根根都帶著毛囊,至少百分之八十吧?”
陸子清沖他伸出了大拇指,“你這何止是帶著毛囊,說不定還帶著頭皮呢!”
他下手也太狠了。
顧遇之坐在陸子清身邊,吃她沒有吃完的包子。
他為什么敢這么大膽的薅凌琛的頭發呢,因為他知道,凌琛這個人,外冷內熱,他的疑心是很重,但,一旦將一個人當成朋友,就會深信不疑,所以,即便他知道自己被揪了頭發,也不會追究對方為什么揪頭發,而是,頭發而已,你愿意揪就隨便揪。
既然凌琛對他這么放心,那么,他得送凌琛一個大禮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