辦公桌里面,陸北城見夏程臉色不好,他冷聲道:“直接說事。”
夏程聽著陸北城的話,小心翼翼走近陸北城,把手里的文件遞給他,屏氣斂息道:“少夫人起訴離婚了,這是法院的傳票。”
夏程匯報完,陸北城啪嗒就把手中的資料摔出去了。
顧南煙她還真是迫不及待,昨天來找他不成,馬上就去起訴。
陸北城的怒火,夏程瑟瑟發抖,這兩祖宗他是活活的怕了,反正沒一個省油的燈。
吞了口唾沫,夏程問:“boss,現在再怎么辦?少夫人……”
夏程話還沒有說完,陸北城不耐道:“怎么辦?讓法院把她的起訴晾著,不搭理她就是了。”
雖說自己可以往后拖,但顧南煙毫不留情面的起訴,陸北城心里不好想了。
認識了26年,她非要鬧到法院?鬧到人盡皆知?
陸北城怪顧南煙不留情面的時候,卻絲毫沒有想起顧南煙想好好過日子,處處哄著他的時候,他曾幾時又給過顧南煙面子。
“我知道了,boss。”雖然答應了陸北城,但夏程覺得顧南煙會有她的法子,而且這次三年沒回來,她肯定是想清楚才做的決定。
哐!夏程輕輕關上房門離開之后,陸北城抬手就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穴,眉心也緊緊擰成一團了。
眼神從門口收回,看著夏程放在他辦公桌上的傳票,陸北城宿醉的腦袋更疼了。
顧南煙沒有回來時,他盼著她回來,顧南煙回來了,他又頭疼了。
總而之,她從來就不是省油的燈,從小到大都是最耗他精力,最牽他情緒的人。
盯著那份傳票看了一會兒,陸北城拿起就撕碎扔在垃圾桶了。
三年前他沒有離,三年后就更別想了。
只是很多時候,他想為顧南煙做點什么,卻發現什么都做不了。
——
下午邊,顧南煙從法院忙完出來后,只見陸北城的車嚴嚴實實把她堵住了。
兩手揣在西裝褲的褲兜,顧南煙就這么一動不動的看著陸北城。
陸北城見狀,冷著臉打開車門就下來了,淡漠道:“前天碰面,今天傳票就送到我公司來,顧南煙,你辦事倒越來越干脆利落。”
還沒有從前天碰到她的那股勁里緩過來,她一下提離婚,一下就把傳票送他辦公室來了。
這事,陸北城怎么想怎么不舒服。
顧南煙一笑:“多謝夸獎了。”
知道他是陰陽怪氣,顧南煙懶得跟他較真而已。
這會兒怪她不近人情,當年讓她守空房的時候怎么不想想他近不近人情,當年那么不給她面子,不拿她當回事的時候怎么不想想他近沒近人情?
只是事情都過去,顧南煙不屑提及,不然他以為她沒有放下。
顧南煙的不以為然,陸北城氣得牙癢,伸手扣住她的后脖子,猛地就把她拽到了自己跟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