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指向了剛剛被破壞的影壁墻。
這哥們若有所思。
下一秒,他表情有了變化,似乎意識到了什么。
我道:“這就是人為,影壁擋了路,我們每次繞過影壁都是一次拐彎,每拐一次都是在轉圈。
“當中途想回頭望望來路,身后影壁又阻攔了視線,影壁和影壁之間是條直線,這會給我們始終在走直線的錯覺。”
“越走不出去越會恐慌,所謂慌不擇路,結果只能是憑白浪費體力,最后又渴又累,那缸中的水就是給這種情況下的人準備的,一旦喝了那水,或者像阿東那樣不小心沾了那水,后果可想而知。”
一人說道:“去年我和一個福建佬接觸,他有一種專門給女人喝的聽話水,那缸水看起來普普通通,聽兄弟你的意思比聽話水還厲害?”
我道:“不一樣,聽話水算什么,和溫泉水比起來是小巫見大巫,你心里越怕什么,越恐懼什么,喝了那水就會看到什么,直面什么,那種感覺無比真實,如果承受不住就會心理崩潰,導致精神失常。”
西瓜頭道:“溫泉水只是你起的一種名字,這水的配方掌握在江家手上。”
我點頭:“沒錯,我可以叫溫泉水,你也可以叫其他的,只是個名字而已,水的配方才是關鍵。”
“你曾經喝過?”西瓜頭問我。
“喝過,還不止一次。”
“那你怎么沒瘋?”
“因人而異啊,我可沒說百分百人喝了就會瘋,人和人之間不一樣,我的意志力一向堅定。”
西瓜頭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。
我皺眉看著他。
西瓜頭的輕松并非裝出來的,他一直是這樣,他腦子和常人不一樣,面對被困此地,手下人接連慘死的局面,我不知道他為什么還能笑出來。
“怎么?難道我不能笑,我該哭?我該像阿東那樣被嚇破膽子?”
“你了解過我的過往經歷嗎?”
“你小時候被人販子拐到山里幫人放羊,后來你殺了那家人一路逃難,最后被徐叔收養,跟了他的姓,有了新的身份。”我道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