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，不舒服。

不然，他怎么會說出這些意想不到的話來，怎么會有這般大的轉變。

都完全，不似他了。

洛商司不說話了。

他凝著眼前的人，眸中是那如常的深色，但此刻，這樣的深色里，夜色連同燈火一起落入他眼中，萬家燈火，朦朧光暈，這里面的深色生出了不一樣的顏色。

便好似，那從來的冰涼有了暖意，那沒有感情的黑暗也開始有了溫度。

一切都不一樣了。

“其實你可以好好考慮，我們重新開始。”

“之前過去的不再說，只說現在，一切從頭來過。”

“三月之期，如若三月你依舊覺得不合適，我們分開，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。”

“即便是洛常兩家的關系，我也不會再出現。”

深沉低緩的話語落進常寧耳里，字字句句如認真數珠子一般，有序平穩的落進常寧心里。

常寧的心，跳快了一拍。

原本聽見他的第一句話，她是蹙眉的，因為，這句話明顯代表他沒想明白。

他自省了，卻不是她所想的他想通了，他依舊執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