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場會議下來，恐怕沈錚是最如坐針氈的人。

往日看誰都不服氣要說幾句的人，今天在沈凌赫不點名的內涵下，一句話都沒有說。

而沈凌赫還是往常那個樣子，冷峻嚴肅，舉手投足都是與生俱來的王者氣質。

他親自去講解沈氏今年的財務報表，手里握著投影遙控器的樣子也是與眾不同的。

明若初坐在自己的位置上，從一開始的忐忑不安，到逐漸適應。

沈錚的沉默一直持續到后半場，終于在沈凌赫又將一個項目駁回時，忍不住開口了：“接連駁回這幾個項目，是不是過分了？沒有幾個項目撐住，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們靠什么盈利？而且后面這兩三個項目，已經是投入不少了，現在撤銷......”

后面的話他沒說完，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。

也有股東附和沈錚的話，說：“是啊，就算這些項目有風險，但是咱們前期已經投入很多了，這會兒撤銷確實是說不過去。”

“能不能取個折中的辦法？這樣咱們肯定是虧損的。”

可是沈凌赫的目光掃過去，他們頓時噤若寒蟬。

“以沈氏的財力，這些投入不算什么，如果不不及時止損，后續會承擔的損失只會更大。”

說著，沈凌赫的目光若有似無地朝著沈錚看了一眼。

“這些項目甚至應付不了即將到來的審查，難道各位都不清楚？還是說，你們支持這些項目就已經是別有用心？”

連沈錚都不敢再說話。

后續要說的問題相比之下就是不痛不癢的，明若初聽得也有些昏昏欲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