聊了幾分鐘，嚴青婉呼吸跟著急促起來，看樣子是一口氣不順了。

明若初趕緊將她扶起來，用手緩慢而輕柔地給老人拍拍后背，“奶奶，說話別著急。”

“我怕以后沒什么和你說話的機會了，所以總想著多說幾句。”

嚴青婉說著，又是一陣咳嗽，明若初也趕緊給她順順氣。

過了會兒嚴青婉呼吸漸漸平復，表情也平靜下來，只是靠在病床上，拉著明若初的手不肯松開。

她的手緊緊抓著明若初，不時又將手掌拿起來拍一拍，再放回去。

“若初。”

嚴青婉是真的舍不得她，可是也知道，事到如今要是再給明若初添麻煩，那就是沈家對她的虧欠了。

原本的境地，還能堪堪算是兩不相欠，如今卻知道明若初就是那個給自己治病的神醫！

嚴青婉喝了口水，才說：“我知道。你這次給我治病，應該也是打定主意了......”

“奶奶您在說什么。”明若初剛抬頭看一眼掛鐘，思考沈凌赫怎么還沒來。

難道是沒看到自己發的消息？

就聽到嚴青婉又說：“別以為我不知道。你是想著最后一次給我治病，以后劃清界限了。”

明若初佯裝生氣：“奶奶，我跟你說過好幾遍了，不管怎么樣，我和你的感情不會受到任何影響，你怎么就是不信我呢？”

“因為你這孩子，責任心太重了，又善良。肯定沒少被欺負。奶奶只是感嘆，自己怎么沒早點發現你和他在一起不快樂。”

不然怎么會鬧到如今必須離婚，甚至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呢？

嚴青婉一句話，讓明若初愣住。

好一會兒她回過神來，才苦笑著說：“奶奶，你把我想的太好了，我一點都不善良。”

“不，你就是天下最好的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