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起來的確是因為擔心自己的安危,才跟著自己跳下去。
可也是同樣是他,不聽辯解的就將她的所作所為視作是陰狠算計。
矛盾拉扯著她。
沈凌赫都能用語化作鋒芒來指向每一個刺向他的人。
自己同樣可以。
她說:“沒人逼著你主動跳下去。”
沈凌赫幾乎將手里的外套捏出褶皺:“是嗎。”
這句話像是陳述,卻又像是質問。
陳述事實的確如此。
卻又質問她為什么能把沒良心的話,說得這么理直氣壯。
明若初看著窗外的霓虹燈漸漸消失在黑暗里,像是回想起獨守空房的日日夜夜,她自嘲一笑。
“你到底是為了我跳下去,還是為了救蘇淺語跳下去的,你的心里不都明白嗎?
我從不相信你會在乎我的死活,婚內我不敢想,現在一刀兩斷之后,我更不信。”
平靜的說完這番話,明若初深吸了一口氣,“我現在還有事情要做,你之前答應的條件,等明天的宴會結束之后,我會挑時間到你的公司里去對接。”
她直截了當的掛斷電話。
連告別都沒有。
沈凌赫聽著對面的忙音,不耐煩地將外套扔到旁邊的沙發上,隨后扯過熱毛巾反復把手心擦拭干凈,像是碰了什么惡心的東西。
“蘇淺語呢?”他問。
“一直在休息室里。”
“她鬧騰過嗎?有為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多說過什么嗎?”
“據我們手下所說,完全沒有。”陸遙如實告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