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廊上的氛圍瞬間降至冰點。
沈凌赫知道這句話出自哪里,目光落在她肩頭的衣服上。
“梁禮就連這種話都舍得跟你說?他還真不怕你傷心。”
“當然。比起我那總是惡語相向的前夫,梁禮最起碼知道我有知情權,比如知道沈先生離婚之后到底有多么翻臉不認人。”
明若初的目光從蘇淺語的身上離開,轉向沈凌赫,“你提出的要求,只是讓兩家的合作更加合理,可本質上,是我答應條件,拉著明氏企業做賬,幫你們沈氏集團躲過這次臺面上的將近三個月的審查。還能幫你順利恢復職務。
而我得到的,只是輿論暫歇和明氏企業的爛攤子,出于利益,我實在不該答應這種倒貼的合作。”
她公事公辦的語氣,讓沈凌赫聽著都覺得心里不爽。
但他一想到自己白天還被明若初耍的團團轉,這點不爽也都變成了憤怒和厭惡。
他同樣轉向明若初。
“原來我的前妻,是個利益至上主義者。”
“原來我的前夫,吝嗇的得了便宜還不肯賣乖,我留在這里還有的談,你再陰陽怪氣下去,你猜猜我能不能以前沈少夫人的身份出面,證明你的確藏私給明氏企業,暴露投標底價給明氏企業,讓你的審查延長?”
這就是赤條條的威脅了。
可沒人敢威脅沈凌赫。
長廊里的其他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,就連沈錚眼底都閃過一絲驚異——這個女人,以前看著只是沈凌赫的附庸,原來脾氣這么暴?
蘇淺語攔在兩人面前。
“若初,凌赫哥哥也是在跟你商量,你怎么說話這么咄咄逼人?”
“我只是把我的利益最大化。”
明若初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蘇淺語,抬手點了點她的肩膀,繼續說,“不會談生意的花瓶小姐,最好先想想等會兒進去該說些什么,才不至于讓你的凌赫哥哥被豺狼虎豹吞了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