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禮平日里為修復梁家的古物,總在墨寶齋里住著。
此時翻閱著手里的名冊,繼續說:“這位徐某沒有公開姓名,托人來買的時候,監控里看著是個男人。”
“所以,有什么問題?”明若初打量著這套雕件,有些不解。
“本來也沒什么問題。昨天你在忙,我就替你拿了雕工師父送來的郵件,打開一看,才知道這東西竟然是送給藥廠李夫人的六十賀禮,特意請雕工師傅在底部寫了賀壽幾個字。”
藥廠李夫人?
有些耳熟。
明若初恍然回過神來,從抽屜里取出一封邀請函——這邀請函是昨天和沈錚談妥的時候,他塞給自己的。
上面赫然寫著李夫人的名字。
明若初回過神:“原來是李家藥廠的老夫人,譚秋雨。”
梁禮說:“譚秋雨是我家長輩的至交好友,過兩天我也該過去參加晚宴,只不過......李老夫人一直是個不喜奢侈的,所以看到這套雕件,我倒是有點好奇。”
“所以你就打電話過來,想看看是誰給老夫人送這么大的禮?”明若初問。
“嗯,雖然我在你的墨寶齋,可沒心思鉆進你的電腦里查。這個人豁得出去,必定是想從老夫人的兜里撈出更多的東西,我還正指望著李老夫人幫我美幾句。
這個想從她兜里撈錢的人,你先幫我查出來,我警惕一下,到時候也能到老夫人跟前表現一下。”
梁禮說的輕飄飄的。
可明若初卻知道這件事情不同尋常。
梁禮當時被從孤兒院接走的時候,身患疾病,還就是因為身體差才去醫院驗血,檢查了幾個星期,這才碰上了梁家的人給認回去,而后再相見,他已經好全了。
梁禮對這段時間的事情,只字不提。
而現在......
她倒是對一個藥廠老夫人很好。
明若初突然問:“譚秋雨,是你的恩人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