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在暗指自己會醫術這件事,被梁禮拿來利用幫助梁家了。
梁禮自知理虧,說:“長大了果然不像以前那么好糊弄了。”
明若初沉默一會兒,說:“如果我真的像以前那樣,現在被罵被嘲笑的,恐怕就不是蘇淺語了吧。”
兩人說話,都有外之意,又都同時回想起從前。
在孤兒院經歷的那些,明若初回想起來還會忍不住顫抖。
梁禮看出她情緒受到影響,當機立斷攬住她的肩膀,“好了,還是送你回去吧。”
隨后又想,離婚對明若初來說是一件好事。
起碼遠離沈凌赫,也相應的能夠遠離蘇淺語。
雖然如今明若吹已經可以輕松對付蘇淺語,但總有些不可抹去的陰影。
無法痊愈。
兩人上了黑色的布加迪,車尾的燈照亮酒店后巷一片區域。
“回哪里?”梁禮以為明若初還要去墨寶齋。
明若初卻說:“我想回公寓去住。”
墨寶齋二樓雖然也能休息,但到底比不上自己家。
車內的談話聲,掩蓋了后巷一絲嗚咽。
剛還在大廳中神氣囂張的百盈,此刻正被兩個人拉扯,有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。
在車尾燈的亮光中,百盈流著眼淚,絕望地伸手去觸碰。
布加迪揚長而去,后巷再次陷入黑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