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禮不說,明若初也默默推測著。
明明梁禮已經回了梁家,今天卻特地在墨寶齋等著。
可明若初也并沒有提前說自己要來這,更沒有說要同他見面,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。
最近,他應該在等她,而今天恰好讓他等到了。
至于原因,明若初也能猜到個八九不離十。
果然,梁禮正色道:“是,七位梁家長輩中有一位重病,現在簽不了最后協議,所以我還不算名正順。”
說到長輩重病時,他刻意強調了中間兩個字。
還說:“而且病得不輕。請了許多醫生都搖頭,我想,也只有神醫的獨特針法能救他了。”
話說到這個份上,再聽不懂就是傻子。
更何況從他開口的第一句,明若初就已經知道他打什么算盤。
明若初看著他,眼睛忽閃忽閃的,豐潤如水蜜桃的嘴巴微微嘟起,手指把玩著小小的茶杯。
要說她諸多身份,最不避諱的人,就是梁禮。
同樣的,梁禮也是真的把明若初當親妹妹看待,甚至梁家內部的事都愿意拿出來同她說。
他們很了解彼此,因此看明若初不說話,梁禮也并不著急。
只是過了好一會兒,推杯換盞的功夫,明若初的手下從一旁來倒茶,被梁禮接過。
他親自給明若初倒茶,茶水潺潺聲中,語調難得低沉:“小初這么聰明,一定知道我是什么意思,但你同樣有拒絕的權利。”
明若初知道,就算梁禮很清楚她會答應幫忙,但在梁家,他怕是從來沒有吐露過自己可以解決。
他們向來都會為彼此留有余地。
明若初再裝不了嚴肅,莞爾一笑:“梁大哥哥,你都這么開口了,還坐在我的店里等我,那我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