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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家早幾年就搬出了大院,如今住的是一處鬧中取靜的獨棟別墅,今天團年,顧忱曄爸媽的親戚都來了,滿滿當當的坐了三桌,此刻正在花園房里聊天。
顧忱曄領著棘出現的時候,熱鬧的交談聲瞬間停了,所有人都一臉驚詫的看著他們,最后還是顧母夏曼清先開口:“小棘也回來了啊,這邊來坐。”
夏曼清是典型的江南女子,眉目如畫,溫婉恬靜,說話也是輕聲細語,她雖然不滿意棘,但也沒給她使過什么絆子,更沒有仗著自己是婆婆就肆意拿捏她,只是當她不存在,不聯系她,也不指使她。
此刻,她也是在盡地主之誼,態度客氣,完全把棘當成客人在招呼。
棘的回應同樣疏離有禮:“爸,媽。”
其他親戚她沒見過,也不認識,見顧忱曄沒有帶著她打招呼的意思,便只在對視時沖對方禮貌的點了下頭。
氣氛重新活絡了起來,他們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聊天,唯獨只有棘,孤零零的坐在那里融不進去,也沒有人帶她融進去,這群人自發的在他們和她中間豎起了一道隔墻。
他們明面上并沒有說她什么,但看她的眼神卻透著一種別有深意的意味不明。
這要換成個心思稍微敏感點的,能被這種明晃晃的孤立給逼瘋,但棘不同,她千瘡百孔又固若金湯,哪怕是在這種境遇下,她依舊能過的逍遙自在。
顧忱曄想通過這種方式讓她難堪,簡直好笑。
這會兒,盛如故正在跟她吐槽家里那些奇葩親戚:“我大姨問我是不是在京都買房了,說我表妹年后要去京都找工作,以后就住我那兒,正好幫我添添人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