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詢的警察目光冷凝的緊盯著他,試圖從他平靜的外表下看出點端倪,神情嚴肅,帶著幾分咄咄逼人的追問:“陸總,據我們調查,真正的陸宴遲已經死了,而你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失蹤了半年之久的薄荊舟,你既然回來了,卻沒有回薄家,而是以陸宴遲的身份出現,究竟是什么目的?”
這一點,不難查。
他和薄荊舟長得完全一樣,再加上當時事故現場的那些人,以及今天來探病的薄氏夫婦,讓醫生驗個dna,結果很容易就出來了。
對于警察查出他身份這事,薄荊舟一點都沒表現出驚訝,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:“是,但我想起自己是薄荊舟也是最近的事,紀思遠讓吳醫生給我催眠,讓我以為自己是陸宴遲,而陸家的人也說我就是他們一直寄養在鄉下的孩子。”
“你和他是不是有私怨,所以先殺了他,然后引爆炸藥,跳窗逃離。”
薄荊舟仰頭看向他,氣場強勢:“你們是警察,不是娛記,說話做事要講證據,不要你覺得,你認為,這是誹謗,如果你們有證據證明你剛才說的那些,那就直接拿出來。”
警察面色一僵,又問了幾個問題,薄荊舟一一答了,滴水不漏。
“好的,”警察將記錄著口供的本子合上,他們本來也就例行問一問,紀思遠的尸檢報告已經出來了,死于沖擊傷,外傷都是被水泥塊砸的,排除先殺的可能,“紀思遠確定死亡,你知道他還有什么家屬嗎?”
他們查了戶籍資料,母親那一欄為空,父親已逝,沒有別的親戚。
尸體現在還在他們法醫部擺著的,要聯系家屬才能處理,除非確定已經沒有親屬了,也沒朋友來領,才會由他們出面處理。
薄荊舟:“不知道。”
警察走后。
他扭頭看向沈晚瓷,“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