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荊舟的兩條腿都不能用力,唯一能用力的就是手,但也撐不了多久,會拉扯到開裂的肋骨,雖然有沈晚瓷和薄榮軒扶著,但他幾乎沒將重量壓在他們身上。
沈晚瓷:“我去找個護工吧。”
男人的嗓音暗啞得厲害,“不用。”
等薄荊舟成功坐上輪椅,他整個人都被汗濕透了,幾人都不動聲色的松了口氣,沈晚瓷推他去了洗手間,先用濕巾將馬桶擦拭了一遍,然后將輪椅推過去,“等一下讓醫生把管子給你插上。”
住院期間每天都要輸液,要是每次上洗手間都搞這么大陣仗,腿還要不要了。
薄荊舟:“不要。”
“別人都插,你現在是病號,還是個今早才剛出icu的病號,干嘛非要逞強?”
“不想插。”
太狼狽了。
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,什么都得靠人照顧,晚晚之前就嫌棄他不行,這一下不止不行,還只能躺著被她照顧,萬一她覺得累,覺得他是個累贅,拋下他跑了怎么辦?
沈晚瓷不知道薄荊舟心里那些七彎八拐的心思,只以為他好面子,霸總嘛,從小呼風喚雨,就沒經歷過失敗和挫折,怎么能允許自己這么狼狽的一面被人瞧見呢。
不過現在這場合也不方便多勸:“我就在門口,你好了之后叫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