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以為沈晚瓷不會回答,就算回答,也會多少遮掩一點,沒想到她居然應的十分干脆:“恩。”
“......”薄荊舟嘆了口氣:“我......”
他剛要解釋自己換房間的原因,沈晚瓷就突然伸手抱住了他,她的臉貼著他的脖子,聲音從他脖頸間傳來,聽起來有些悶悶的:“你還好好的,我很開心,不好笑,但看到你就很想笑。”
她的話說的斷斷續續的,幾乎連不成句,但薄荊舟還是聽懂了。
男人的心軟得一塌糊涂,像是被泡進了一汪溫熱的泉水中,只覺得無一處不妥帖舒適,勾起的唇角一直沒垂下過,原本抬起的,準備要回抱她的手也停在了半空。
沈晚瓷的臉貼緊他,環著他脖子的手臂收緊,許久之后才繼續道:“薄荊舟,你嚇死我了,我以為你被埋在下面了,我以為你死了......”
他還活著,還好好的在自己面前,’死’這個字也不再是禁忌,那些憋在心底的情緒,在這一刻終于盡數發泄了出來。
薄荊舟感覺自己的脖子有點濕,是她眼睛貼著的地方,他一只手攬著她的腰,另一只手落在她的后頸上,粗糙的拇指一下下摩挲著女人纖細的頸骨,安撫道:“對不起,是我不好,讓你擔心了。我不會讓自己死的,何況還是死在紀思遠這種人的手里,喜歡你這么多年,好不容易才追到,哪里舍得再把你讓給別的男人。”
他低頭,吻了吻她的發頂,“我當時確定自己能脫離危險,才從走廊上的窗戶跳下去的,只是那時候情況緊急,沒辦法提前跟你說......”
其實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,是生是死,各占一半。
這種事,哪有什么確定,但他現在既然完好無損的活下來了,那這其中的危險,就沒必要讓沈晚瓷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