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轉頭去看顧忱曄,想從他那兒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。
顧忱曄:“紀思遠今天穿的也是深色。”
沈晚瓷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一處,壓在那人身上的水泥塊已經被清理掉了,但他身上嵌進了兩根手指粗的鋼筋,醫生確認了一下情況后,朝著消防員搖了搖頭。
人死了,就不用費勁切割鋼筋了,因為不知道下面還有沒有沒爆炸的炸彈,所以要切割只能用鋸條手動切割,避免有火星濺出。
尸體很快被抬了出來。
沈晚瓷似乎聽到了身體從鋼筋上硬拉下來時,摩擦而過的、那讓人牙酸的聲音,她緊張的攥緊了手指,指甲掐進肉里,剛才搬水泥塊時劃拉出的傷口再次撕裂,血珠從沾滿灰的傷口滲出......
但她好像絲毫不覺得疼,全部的身心都在那個即將被拉出來的尸體上。
不要是薄荊舟,不要是薄荊舟。
尸體從坑里被拉出來,徹底暴露在了沈晚瓷面前,她長長的松了口氣,精疲力盡的垮下了緊繃的身體。
雖然沒看到臉,但不是薄荊舟,他沒有這么瘦。
不是薄荊舟,那就是紀思遠。
出事的兩個人在同一個房間,找到這一個,另一個肯定也在這一片,消防員挖掘的動作更小心了,但在看到這個的慘樣后,心里就沒抱什么希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