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思遠一直聽著他們的對話,沒有插嘴,直到他收到一條信息,看清內容,他低低的笑出了聲,胸腔震動的幅度越來越大,漸漸控制不住了:“所以這一切都是針對我做的一場局?”
他勾起唇角,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:“哥,你又騙我。”
薄荊舟現在一聽紀思遠叫他‘哥’,就生理性的反胃,“抱歉,我實在接受不了一個變態叫我哥,你也別再擺出這幅假惺惺的樣子了。”
“我想方設法的將你從非法集資這事里撈出來,結果你卻利用這一點查我背后的關系網,還讓人抄了我在國外的家,”紀思遠笑的不可抑制:“我很想知道,這地方這么隱秘,我又將你身上的東西都收走了,顧公子是怎么找到這里的?”
他帶的人都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,如果被跟蹤,這么長的路程,不可能一直沒發現。
紀思遠走到窗邊,‘唰’的一下拉開窗簾。
這是郊區的一棟居民房,早已經不在京都的地界了,廢棄多年,周圍空無人煙,都是一人高的雜草。
這么偏的地方,而且為了保守起見,他還安排了人在周圍巡邏,可謂是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,實在想不明白顧忱曄是怎么悄無聲息的帶著人混進這里,還直接闖進來了的。
“顧公子,我這人從小好奇心就特別重,要是遇上什么想不通的事,就會特別較勁,”紀思遠笑容可掬,還帶著一絲少年稚氣,“我實在好奇你是怎么避開我的人,悄無聲息闖進來的?不如你好心給我解個惑?”
顧忱曄倒是真的十分好心:“有沒有可能我們不是闖進來的,而是本來就在樓里。”
“所以你們早就查到這個地方了,一直待在這里守株待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