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昏睡的江雅竹卻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,一睜開眼睛,就看到一張側著的臉,距離太近,視線里只能看到對方的鬢角和小片肌膚,也分不清是誰。
“啊。”
這聲音......差點沒把沈晚瓷的耳朵給震聾,她一下就坐直了身體:“媽。”
江雅竹這才看清是她,長長的松了口氣,一臉歉意的道:“對不起,我剛醒來,眼睛還有點花,沒看清,嚇到你了。”
可不,魂都差點嚇沒了。
沈晚瓷心里雖然這么想,但并沒有說出來。
她的尖叫聲驚動了在外面抽煙的薄榮軒,男人幾步跨進來:“怎么了?”
江雅竹剛才做了個噩夢,夢見一棟別墅,夢里正值春天,花園里花團錦簇,陽光灑在清脆碧綠的草地上,正中放著個躺椅。躺椅上躺著個人,身上搭著白色的絨絨毯,臉上蓋了本書。
別墅在荒郊野外,方圓幾里地都沒有鄰居,萬籟俱靜,花枝被風吹得沙沙作響,有色彩艷麗的蝴蝶穿梭在花叢中,一切都是那么的溫馨唯美。
然而這份唯美很快被一個男人打破了,從別墅里出來的男人穿著休閑,他走到躺椅旁慢慢蹲下,握著躺椅上女人的手柔情似水的喊了一聲:“阿雅。”
他外表看著無害又溫和,眼底卻時不時的閃過癲狂和狠辣,于是像個旁觀者似的江雅竹便看到那人一會兒癲狂,一會兒溫和,一會兒狠辣,一會兒無害。
哪怕她這種從小就教養十分好的人看到這一幕,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,跟他媽個神經病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