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暫時不確定,我已經讓人去查了,到時就算查出來信息有誤,沒什么把柄,那就自己做一個把柄。”
“那要多久?”
“快則一個月,慢則三個月或者半年。”
紀思遠又將手伸進了衣兜,摸到了那瓶藥。
薄荊舟握住他的肩膀,像極了開動員大會給員工打雞血洗腦的場面:“我要見爸,之前那場事故我好像被傷了腦子,除了記得有他這么個人,其他都不記得了,如果沒有他當年把我從垃圾堆里抱起來,我可能早就死了。
對自己的救命恩人,又有著這么深濃的養育之恩,如果連他的樣子我都不記得,做不到他給我吩咐的事,還一走了之把爛攤子丟給他,以后余生我都會愧疚的。”
媽的。
對著晚晚我都沒說過這么肉麻的話,真是惡心。
紀思遠現在的心情跟他差不多,也是如同吞了屎一樣。
這些都是他給他創造出來的記憶,但他也有私心,他不想薄荊舟記得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,那個男人更沒資格被記住。
他的手無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身上,他身上的傷,不比薄荊舟身上的少,而且都是那個男人賦予的。
“爸不會怪我們的。”紀思遠的聲音有些干澀,別說說服力了,連點感情都沒有。
薄荊舟:“但我過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。”
“......是不是你見到爸了,我們就能離開京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