矮胖的身材很敦實,脖子上戴著條拇指粗的金項鏈,還有個金光閃閃的佛牌,腕表也是金的,晃得人眼睛疼。那天燈光昏暗,紀思遠又被一拳打蒙了,沒瞧仔細,今天才發現,虎哥那是壯,不是胖,身上都是腱子肉。
陸宴遲起身朝著他伸手:“虎哥。”
對方瞥了眼他的手,不屑道:“什么身份,也配跟我握手?既然托了關系約我出來,沒調查過我平時都和什么身份的人握手?”
紀思遠咬牙,擱在膝蓋上的手在桌布的遮擋下握成了拳頭,微垂的眼睫遮住了他眼底閃過的那抹殺意。
但來之前陸宴遲跟他交代過,讓他別說話。
陸宴遲坦然的收回了手,臉上沒有被羞辱后的羞惱:“抱歉,虎哥您坐。”
旁邊的人擦凳子的擦凳子,擦餐具的擦餐具,排場大的還以為是哪個高官微服私巡呢。
“虎哥,不知我這個弟弟怎么得罪你了,被你讓人打成這樣?”
紀思遠的手臂和腿上的石膏還沒拆,臉上青紫也沒退,一看就被打的不輕。
虎哥瞇著眼睛打量了他幾眼,半晌才恍然大悟,“哦,是這個小白臉啊,他媽的,仗著長得好看勾引我女人,老子見他一次打他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