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晚瓷眼眶紅紅的,聲音抽噎,情緒瞬間就到位了,她覺得她不去當演員,簡直是演藝圈的損失:“這個孩子來得巧,我那死鬼前夫沒了后才查出來的,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他已經離婚了,如今都對這個孩子的身世存有疑慮,要不是我前公公婆婆力挺我,恐怕我早就去把他打了......”
她一邊說話一邊摸著手里那個十塊錢的枕頭,一臉的母性光輝在閃爍。
陸宴遲看著心疼不已,沈晚瓷什么時候這么多愁善感過,以前別說哽咽了,就連紅個眼眶都很少見。
網上說的果然是真的,懷孕的女人都很脆弱,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容易情緒崩潰,看她摸枕頭的溫柔模樣,她應該也很期待這個孩子。
沈晚瓷一邊窺著他的臉色,一邊忍著笑繼續抽:“要是再被人看到陸總深夜出入我的住處,那我真的是有八張嘴都說不清了。”
陸宴遲冷峻的面容沉寂下去,頭頂的光映在他臉上,分割出明暗交錯的色塊,讓人無法真切的捕捉到他此時的神色:“那些話,都是誰說的?”
他現在哪還有什么旖旎的心思,只想把面前委屈得不行的女人趕快哄好,就算他現在人不在薄氏,但要給人找點不痛快還是輕而易舉的。
沈晚瓷沒回答,她背對著他,陸宴遲看不到她臉上的神情,只看到她不停抖動的肩,心臟瞬間就像是被一只大手給捏住了,除了痛,還有種悶悶的難受。
這一瞬間,他甚至生出了什么都不管的念頭,陸家、紀思遠,還有那個至今只通過電話的幕后黑手,他都不想再理會。
“晚......”這個稱呼脫口而出,但很快被理智壓制住了,不行,至少現在還不行,他不知道那個幕后黑手是沖著什么來的,但紀思遠是沖著他來了,這一點他十分清楚。
見沈晚瓷扭頭朝他看過來,陸宴遲急中生智道:“晚小姐,那些人的話你不用太放在心上,她們就是生活過的不如意,所以才會有這么重的戾氣,一有點不合心意就化身成噴子,總想著自己不快樂,也要拉著別人一起不快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