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晚瓷的臉上已經淚水蔓延,她不知道她媽媽當時是以什么心情將這本日記黏在這里的。
從里面的內容不難看出,她和沈震安結婚后,就和姜二爺徹底斷了聯系,這么多年,甚至一句都沒提到過。
但在最后,她或許是察覺到了什么,還是選擇了將這本日記本藏在了這棟別墅。
從別墅離開,沈晚瓷開著車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,她媽的死像一團亂麻的線,這么多年的調查不止沒找到線頭,反而越扯越亂。
不知不覺間,她就將車開到了薄氏樓下。
現在正是上班時間,明亮寬闊的大廳里沒什么人走動,沈晚瓷將車停在車位上,微微失神的看著薄氏那棟高聳入云的摩天大樓。
外墻的玻璃被陽光照著,反射出刺眼的光芒。
陳栩下樓來接人,正要上去時,就看到了停車位里沈晚瓷的車。
倒不是他視力有多好,而是因為沈晚瓷開的是那款車,他才記得特別熟,看了眼車牌,又定睛看了眼駕駛室,確定是她。
沈晚瓷正在發呆,突然聽到有人敲了敲副駕駛的車窗,回神看去。
在看清來人后,她降下車窗,問道:“你怎么下來了?”
薄荊舟拉了拉車門把手,示意她開門:“聽陳栩說,有人跟個望夫石一樣坐在車里,傻呆呆的盯著公司的大門。”
沈晚瓷解了鎖,男人彎腰坐進去。
他穿著正裝,打著領帶,領口正好卡在喉結處,袖口上別著金屬的袖扣,禁欲又性感:“都到樓下了,為什么不上去?”
“不想打擾你工作。”
男人漆黑的眸子看向她,一眼就看穿了她在撒謊:“騙子,你根本就是不想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