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記得自己搬出去時把所有的護膚品和化妝品都帶走了,但如今,里面擺了大半個抽屜,都是她慣用的那幾個牌子,衣服倒是沒多,不過本來就多,即便她搬走了一部分,場面看上去依舊挺可觀。
一切都和她住這里時一樣。
沈晚瓷說不出自己此刻什么心情,她關上衣帽間的門,坐回了沙發上。
等待的過程漫長又無趣,也不知道薄荊舟做了些什么菜,那么久還沒弄好,沈晚瓷刷了會兒手機,實在忍不住困意,歪倒在沙發上睡著了。
薄荊舟推開門時,瞧見的就是這樣溫馨的一幕。
沈晚瓷蜷縮在沙發上,懷里抱著個抱枕,睡得十分的熟,暖色的燈光照在她臉上,給她漂亮的五官鍍上了一層光暈,微卷的長發掩住了她半側的容顏。
男人往里走的腳步微微一頓,抬手將主燈關了,只留下一條昏暗的燈帶。
他抬腳走過去,哪怕地毯能將他的腳步聲都掩蓋,但薄荊舟還是下意識的放輕了步子。
沈晚瓷睡得很沉,一直到他在沙發前蹲下都沒醒。
女人熟睡的面龐安靜又平和,一點不像她清醒時那般張揚,細細密密的眼睫毛在眼瞼下投射出光影交錯的陰影,遮蓋住了她的疲憊,呼吸均勻。
薄荊舟伸手,帶著薄繭的指腹落在她臉上。
肌膚相觸,這一刻,心里缺失的那部分都奇跡般的圓滿了,平日里空蕩寂靜的房間也變得溫馨起來。
他是上來叫沈晚瓷去吃飯的,但這一刻,突然改變了主意。
薄荊舟伸手,將沈晚瓷從沙發上抱起來,放到了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