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晚瓷感覺到了,但已經完全沒力氣去看了,倒是薄荊舟,即便是這種時候,目光依舊十分銳利,他瞇著眼睛,看著從山道下走上來的人。
不是顧忱曄。
對方登山裝備齊全,且只有一個人,穿著專業的,擋雨效果非常好的戶外雨衣,黑色的軍靴穩穩的踩在濕滑的山道上,如履平地。
“晚瓷......”
看到被薄荊舟緊緊抱在懷里,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的沈晚瓷,對方疾走了幾步趕到兩人身邊。
是秦赫逸的聲音。
薄荊舟一直緊繃著的身體終于泄氣般的松了下來,他問:“怎么只有你一個人?”
秦赫逸正彎腰查看沈晚瓷的狀態,聞冷笑著道:“來看你死了沒有,沒死就補一腳,踹山下去。”
“......”
他將電筒別在腰間的卡扣上,伸手將沈晚瓷從薄荊舟懷里抱出來。
薄荊舟下意識的收緊了手,力道不大,但還是形成了阻力,隔得近,秦赫逸冷森森的目光毫無遁形的顯露了出來,他盯著薄荊舟慘白的臉,“你要讓她跟你一起在這里被凍死?”
下雨的時候他已經驅著車在往山里趕了,所以才會比顧忱曄他們上來的早,也幸好他車里有專業登山的設備,要不然等他冒雨走上來,估計也不會比薄荊舟這條狗好到哪里去。
顧忱曄雖然提醒了他,薄荊舟不會真的帶著沈晚瓷去民政局,但他壓根沒想過他堂堂一個身價千億的霸總,居然會帶著她來這個廢棄了不知道多久的觀景臺。
而且他完全不知道有這個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