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同意讓他們蹭火,沈晚瓷轉身朝著薄荊舟招手,示意他過來。
但男人站在原地半晌沒動,也不知道是抹不開面子還是被凍傻了,沈晚瓷招了幾下,沒了耐心,直接跑過去將人給拽了過來。
因為比較急,不急不行,太冷了,她也沒有去顧及薄總那不食嗟來之食的自尊,直接拉了人就走,連解釋都沒有一句。
直到坐到炭火前,沈晚瓷被凍得麻木的手才漸漸回暖,火雖然小,但聊勝于無。
六點,離月全食還有兩個多小時,天還沒有完全暗下來,但天邊滾滾的烏云給了她一種不詳的預感。
炭火的溫度逐漸下降,沈晚瓷正在心里詛咒薄荊舟這個想一出是一出的混蛋,突然聽見旁邊有人道:“好像下雨了。”
“??”
不用懷疑,下一秒,她就感覺有雨滴落在了她臉上,豆大的雨砸在臉上居然有痛感。
沈晚瓷從地上爬起來,沒忍住爆了一句粗。
其他人也開始匆匆收拾東西,那些專業設備都很貴,還不能淋雨。
薄荊舟的臉已經沉的跟天上的烏云一樣黑了,他拉著沈晚瓷快步往山下走,一邊走一邊給罪魁禍首顧忱曄打電話,觀景臺沒有躲雨的地方,如果等會兒雨大了被困在山上,很容易失溫。
他們能想到,那些天文發燒友也能想到,于是所有人都匆匆往山下趕......